“还好,太晚了,我让老吴先回去了,自己开车回来的,拿车的时候淋湿了点。”
“我熬了粥,在微波炉里,你们那种应酬是吃不饱的肚子的,你喝点再睡。”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眼睛眨了眨了,睡意加深。
嗯,那我去吃了。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听到碗筷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他进了卫生间,水笼头水流声很大,他好像在里面呆了很久,然后自己吹干了头发。
后来也不知是夜里几点,一只手臂揽过她,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
“不要,我要睡。”
他吻着她的发际低喃,“吃太饱了,睡不着,好急了,愿意好不好?”
他可能有点感冒了,说话带点慵懒的鼻音,又沉又魅惑,夏佳宁真的觉得哭笑不得,倒是这么急的时候还不忘记跟她讨要愿意两个字,看在他这么遵守承诺的份上……她深呼吸一口气,才面红耳赤地说:“好……吧。”
秦勉低头凝视着夏佳宁柔和的侧脸,永远没有上妆的脸,漫着淡淡的粉色,黑亮的眼睛里洒满了温柔的光,再没有比这样更让他心动的了。
那两个字如同一道将军令,刚说完,他就一扑而上,这一次,她大方用不稳的声音诉说着最真实的感受。
突然夏佳宁惊叫,“你要做什么?”
“我专门和宁晓夏请教过了,他说这种方式能让女人享受另一种疯狂,今晚我想让你开心,如果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她身子一颤,也就那样,还是不要了。”
“那次不算,太小儿科,这次让你更舒服。”
“佳佳,我真的没有爱错你,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放过我的,真的,我没敢想的。”他红了眼眶,有泪滴落在她的发顶,眼眸里混着朦胧的感动与满足。
这个夜里他像发了疯似的想要她,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软在他怀里。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纠缠,就再也分不开了,只会越缠越紧密。
她忽然昂起头,对上了秦勉那双如墨的眼,他们痴情对视着,眼底心悸的波动把彼此的灵魂都吸进去,是久违的熟悉,是心底最真实的深情。
他吻去她的泪水,贴着她的脸说:“佳佳,今天我还为渝市引进了一个大项目,晚上饭桌上已经成功签约,你笑一个奖励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可好看了!”
她一怔,傻傻地睁开眼,看见他正凝着自己,那无赖的目光甚至有点像讨要礼物的小孩子,
她又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一切,如果那个时候她一念之差毁了他,那么现在他们俩人又会在怎样的情形下面对面呢,说不定就是在法庭上了吧。
不知道基于什么理由什么心情,她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臂弯里,过了好一会才微微抬起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沙哑的嗓音轻轻地说:“秦勉,你是最棒的领导,我要对你笑一辈子。”
他狂喜地咧开嘴,笑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灿烂,“佳佳,这是我这一年多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夜晚,真的我没多大的愿望,就想能让你多笑笑,能早一天忘了我们那些阴差阳错的事,你知道吗?我今年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你,爱上你!”
她抬起手抚过他滚烫的身前,然后偎了上去,“秦勉,我今年做得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让你爱上了我!”
一切都不必再多言。
夏佳宁笑出声来:“秦勉,你说我的故事像不像一部小说?我是女主角,所以注定要受很多的磨难。
他点点头:“是挺像的。”不过话锋一转,他又接着强调说,“所以一定会出现一个高富帅的土豪爱上女主角,也许他们会经受住重重考验,但最后的结局一定都是大团圆的。”
“是吗?”夏佳宁恍惚地应了一声,“可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结局,我真的好怕,会抽中不好的那个。”
“只要男主角是我,就一定会是,因为我们都活着,就还有希望,就还能补救,还可以挽回。”秦勉用力一拉把她拥进自己怀里,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泪凉湛湛的刺痛着他的皮肤,他却笑着说:“佳佳,你信我吗?”
“我信。”
“我们重新来过。”
“好,重新来过。”夏佳宁想也没想就点头。
其实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相爱而已,她没有告发他,不就还是想相信他,还想再跟命运赌一次,不去尝试谁会知道将来?
她笑着用食指托起他的下颚,灿烂笑容让他永生难忘,“帅哥!我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你不但脸蛋长得好,身材也好,体力更好……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包你了!”
“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了……”
“你,又欺负人。”她笑得满脸绯红。
“佳佳,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无限眷恋地吻着她,这个小女人,他没有爱错,他就知道的。
就这样,两人又莫名和好,其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久了,本就互相深着的人又怎能逃得过爱情的再度袭来。
一步一步又一步,很多事很多人都是在爱情的面具下越陷越深,偏偏还甘之如饴,这已带着一种饮鸩止渴的决绝,奢求得越多,得到的越少。
被谈过话后,她反倒好像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也什么都想通了,恩怨都不过是用来互相折磨的东西,要学会遗忘过去,才能让自己解脱。
秦勉说得对,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明明就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她为什么要紧闭心门让自己过得那么悲惨呢,人生本来就很短暂,能笑的时候就不该让自己哭,尤其不要去恨自己明明就很爱很在乎的人。
在将自己完全释放以后,他趴在她身上享受高潮的余悦,在她耳边呢喃:“佳佳,我们结婚,马上,好不好?”
可这又是一个多么奢侈多么得寸进尺的要求,她抬起头,旋即陷进他眼中的深潭,笑容逐渐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