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不还有领导嘛,你以为一个领导权利顶天了?幸好没给你们开后门,知道老爷子招我回来什么吗?我他妈被人告了,说的还就有同意你们招标的事。”秦勉瞪着他。
“谁敢,我看谁敢告我兄弟,老子非扒他皮。”宁晓夏一听就一副卷着袖子要干架的模样。
秦勉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不过今天找你出来倒不是纯跟你闹的,我有事让你去做。”
“说呗,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找我就没错。”宁晓夏笑。
“江南巷那事儿你知道吧,有人在暗中阴我,夏佳宁居然还到B市告我,那些材料我都看过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教唆她,她那样单纯的脑子根本编不出来,我在渝市时间太短,谁都不认识,还没有培植起力量,那几个副领导也是处处给我下绊子,表面上客气得不行,实则阳奉阴违,他们都在渝市呆了不少年,又各自管着一块领域,多少都有些心腹,这个事我如果亲自动手查,恐怕刚开始行动他们就会有所防范,所以这段时间你帮我暗中找信得过的人查访下,把那只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三头六臂的在使坏。”
他脸上已显出了很少显露的杀伐之气,言语间藏不住愤怒,“你放开手去查,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这个人,我一定要抓住他!”
宁晓夏一愣,点了点头,“那人就是找死,行,这事交给我,哎,你这次回来你妈没逼你结婚?”宁晓夏碰碰他。
“她每天大事都愁不完,才不会管我,不是你被逼婚了吧?”秦勉似笑非笑地看他。
“快了。”他叹口气,“曾柔当女保嫖了,她妈说好事成双,让我们把婚事就在今年内给办了。”
“你同意了?”秦勉问。
“我家那俩外交领导就是封建恶势力,我敢说不?”宁晓夏撇撇嘴。
“恭喜啊新郎倌。”秦勉漫不经心地举杯碰了碰。
“喜屁,我和她结不成的,我们都说好了,利用这段时间她安排好一切,然后就逃婚。”
秦勉睁大眼,“真假的?”
宁晓夏撇嘴,想起他未婚妻跟他说的那段话,虽然他也不想结婚,但这样被人甩,还是头一回。
那天曾柔和他滚完床,点上一根烟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上床,我知道你也不想定下来,那我们合作,暂时先演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其实还是各玩各的,等我利用这段时间安排好,我就会离开B市。”
“说清楚点。”他挑一下眉。
“咱们俩这么熟,我也不想瞒你,我爸妈也不可能让我嫁给一个普通人,可是,我现在却真的爱上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他没什么本事,还有点窝囊,在一家小公司当保安,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他对我很好,可知道了之后,他却不愿意见我了,这是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不待见我的男人,不过和你不一样,他这也是真心的只爱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钱或其它。”
“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这么快要我们结婚吗?因为被他们发现了,而这个蠢货为了证明自己不爱钱,他宁可跟我偷情,也不愿意和我公开交往,他说那样就变成傍款姐、吃软饭的了,你信不信世上还有这种男人?竟然可以窝囊到这种地步!”
曾柔说着,脸上漾出了一抹温柔,和她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大相径庭。
“真的有这样的男人,被我碰到了,在他眼里,我什么都是好的,我没事干就拿他当陪练,摔得他一身又青又肿,我睡觉磨牙打呼噜,他都不嘲笑我,他觉得我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有钱,你相不相信有这样的男人?”她又一次问。
他笑起来,“看来这个男人比我好。”
她瞪他一眼,“当然,虽然他窝囊得不像男人,可他是比你好。”
“其实家里只要有一个人强就好,我生来就是强势的,你也是,所以我们才走不到一起。”
他没说话,脸色略显沉重。
她又说:“我们成交吧,答应婚事,然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会很当心,免得给你扣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点一下头,笑着说:“好,成交!”
“你俩够神经的。”秦勉最后总结。
“你呢?这次也是踢到铁板了吧。”宁晓夏是几个人里,性子最痞的一个,但也是相处起来最舒服的一个,他痞他的,别的人,只管自己就好。
秦勉笑笑,“只是一点小麻烦,还不至于下死结论。”他是不爽,但没放弃。
宁晓夏笑,“得了,最看不得你们这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王领导家那妞儿也从国外回来了,这不,前儿遇着还缠着我问你的情况,关心你的归期,一准儿对你还没死心呢,我看你不如学下我,由着家里指婚,爱谁谁,将就将就得了。”
秦勉瞪他一眼,“打住,我秦勉的老婆这名头可不能随便安的,如果不是我想要的,那我还不如多潇洒几年呢,还有,你也是,该正经找个人娶了,别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左拥右抱,弱水三千,你瓢瓢都不放过,早晚撑死你。”
“江南巷拆得怎么样了?”宁晓夏听他语气不善,忙暂停这个话题。
“差不多了,接下来一切都会按规定程序招标,能不能中就看你自己的实力,不过我已经和有关部门打了个招呼,如果真是你中了标,到时候工程质量都给我把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跑不掉,还有很多部门都会被追责,谁都保不了你。”
“行行,哥们放一百个心,我宁晓夏既然敢来和当地的承建公司抢饭吃,自然有我的本事,豆腐渣工程这种事咱干不出,咱到底是红色家庭出来的是不是,谁没事干为省那几个钱干出让家里人臭名远扬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