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理想都能实现的。”她说,曾经她又想过可以被一个领导爱上吗?
唐糖顿了片刻又说:“不过他还勉强算是个男人,他力气挺大的,抱着我,我根本动不了。”
夏佳宁黑线了一下,看着她,她又说:“可力气再大那也就是个种马!看着挺纯洁的,其实也是个龌龊的色狼,昨晚还非要留下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又推不开他,骂又骂不走,孩子还在旁边睡着呢。”
夏佳宁这时彻底明白了宁晓夏昨晚说的话,所谓的两人打了一架,他打赢了,原来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想必那时候他俩的才刚结束,不过唐糖也算是久旱逢甘露了。
夏佳宁脸上的阴郁消了许多,她知道唐糖就是嘴硬。
宁晓夏不想再拖,怕人又拖跑了,宁家二老一听孙子都有了,也立马就从赞比亚大使馆直飞B市,又一刻不停地飞到渝市,从唐糖手中接过孙子就赞不绝口,宁家后继有人,儿子不是同性,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接下来婚事开始敲定,一家人决定下个月就完婚,唐糖还非要夏佳宁也在同一天和秦勉打证,
一切来得势不可挡,夏佳宁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和秦勉竟然真的要结婚了。
因为她是二婚,在此之前,就没想过再穿婚纱的事,她想着结婚就拿个证算了,同事哪还好意思请,可秦勉不同意,在B市还是得要办酒,毕竟那里有太多他的朋友同学,所以她原本想简简单单的婚事就真的成了一件大事,也变得隆重起来。
秦勉负责操办B市的事宜,没有时间陪她准备这些琐碎的事,便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让她自己看着办,需要什么,就定什么。
有了她作伴,唐糖就把宁晓夏甩开了,周末周日,拉着她一起去定喜糖,印请柬,再去看影楼,挑婚纱,忙的不亦乐乎。
其间唐糖跟着宁晓夏去了趟B市,去了一个星期,回来长胖了两斤,她非说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宁晓夏却说是每天在大街小巷吃个不停,结果两个人又吵得一塌糊涂,最后以宁晓夏被枕头打走而告终。
夏佳宁和秦勉结婚的那天,是在江南巷接的新人,据说当天江南巷都哄动了,那天到那里的人们有幸目睹了一场传统婚礼,清晨九点,伴着婉转悠远的乐曲声,一对凤冠霞帔的新人站在缓缓驶来的花船船头从不远处的岷江码头上了岸,之后无比帅气的新郎骑上大白马,蒙着红盖头的新娘身着绣满喜字的大红喜服被迎上大花轿,由大红的喜字引领着,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喜气洋洋的走在江南巷古老的青石板路上。
盖着红头巾,她看不见秦勉的脸,但是她知道,他在笑,是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
队伍一路的走,一边向行人和游客抛散着喜糖,跨过了石桥,绕过小小的广场,再走进深深的古巷,最终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新娘从花轿里出来,和新郎一起拜见了两个老人,然后牵巾拜堂。
一个女游客看得有趣,低声问旁边的店家:“你们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结婚的吗?”
店家摇摇头,“我也只见过这一次,你不知道,我们江南巷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繁华,就是那位新郎的功劳……”说着举起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再讲话,女游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新郎正用杆秤挑开新娘头上的红方巾,然后,喝交杯酒,女游客哇一声,仿佛已经穿越到了明朝年间,新娘子一头金钗流苏,竟是那样美艳动人。
晚上回B市全聚德请的酒,还不止在他们这一边,还有唐糖和另一个娃娃脸的男人,这是场不算隆重却很正式的婚礼,似乎能看出它的主人在刻意的低调,可是,出席婚礼的却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一袭洁白婚纱裹身的新娘,美到让人心痛,她不时仰着脸看新郎,而新郎,竟俊雅到让所有男人都自叹不如,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让女人幻想和憧憬的,天生就能把女人的眼球吸引走,秦勉,就是这样的男人。
很久以后,她和秦勉在敦煌旅游时遇到王姐,王姐和她说,云启疯掉了,住进了西市精神病院,原因是他父亲被宣布“双规”,并连夜隔离审查,后来又因为胆大妄为金额巨大,被依法批准逮捕。
夏佳宁问秦勉知不知道这个事,秦勉只说了一句:“我花了几年时间收集这些证据,终于又为清除掉了一个渣领导。”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