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有我在!”
云景熙温和的声音中不包含任何的杂质,脸颊上纯净温柔的笑容满是真诚。
似乎有了无尽的安全感一般,梁婉茹的心底顿时充满了信心以及安全感。
看着他的眼眸,她的脸上也缓缓地带起了一丝笑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有的人大喊道:“他们到了,他们到了!”
顺着百姓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官兵押解着庆国公以及尉迟霄天走上了斩头台,二人如今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
“午时已到,斩!”
赵旉举起令牌,高喝了一声,紧接着就扔出了令牌。
云景熙抬手捂住了梁婉茹的眼睛,只听见咔嚓两声,刽子手手起刀落,台上二人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只见那脑袋咕噜噜的转动了几个圈,落在了人群中,被百姓们一口一个唾沫的吐着,早已没有了生前的风光。
“好了,我们走吧,马车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云景熙轻声笑着,伸手拉着梁婉茹,离开了斩首台。
马车缓缓地驶出了乌雁镇,后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恩公请留步!”
然而马车依旧在向前行驶着,丝毫没有停下的一丝,马车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乌雁镇可见的范围。
“就这么走了,也不安置她一下么?”
梁婉茹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已经让德全给她安排了打工的地方,给她留了一笔五十两得银子,省着用也可以用上十年,她的父亲也给安置好了,有何不可直接走?”
云景熙单挑着眉头,目光满是戏虐。
“你……你什么时候安排的?也不告诉我!”
梁婉茹恼羞成怒,抬起手握成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哎呦……疼……疼……”
云景熙龇牙咧嘴的喊着,一脸痛苦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此时的梁婉茹早已不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了,身上练就了内功心法,足以令她的拳头充满力量了。
“你……你没事儿吧?!”
梁婉茹急忙扶住了他,伸手轻柔的在他的胸膛按揉着,生怕一用力就弄疼他。
却见云景熙依旧是一副疼的要命的模样,便急忙拉开马车门大喊道:“停车,停车!”
一听见她大喊,这马车顿时就停了下来。
“夫人,怎么了?!”
德全不安的凑上前问道。
“快把缘儿叫来,快!”
梁婉茹此刻如同一个失了分寸的小女孩一般,眼底氤氲着一层雾气,心底满是愧疚。
只因为她得一时气愤,就将他打成了内伤……
“夫人,怎么了?!”
缘儿上了马车,只见云景熙此刻正昏迷,一侧的梁婉茹满脸担忧的模样,心下顿时就明白了。
“快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梁婉茹哽咽地说着,拉过云景熙的手腕就递了过去。
缘儿伸手按住了云景熙的脉搏,却丝毫查不出任何的不适症状,心下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夫人,公子这怕是受了内伤,一路上颠簸不得,您的仔细照看了,奴婢去看服药方,晚些到了镇子上,抓药煮了给公子。”
说着,缘儿憋着笑,匆匆的下了马车。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可是云景熙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一路上,梁婉茹担忧的,一声叹息接着一声。
终于,在不远处路过了一个小镇子,缘儿下车匆匆买了一副药,煮了后急忙端给了梁婉茹。
看着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儿的汤药,梁婉茹舀了一勺之后,轻轻地吹凉了,才递到了云景熙的唇边。
“苦……”
云景熙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充满了嫌恶的表情,眼底也是深深地抗拒。
见状,梁婉茹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而又轻轻地抿了一口,额,确实是有一点儿苦。
“先喝了吧,对身体又好处,一会儿在拿点蜜枣给你吃!”
梁婉茹温柔地说着,紧接着又把勺子递了过去。
看着这黑岑岑的药汁,云景熙倒不是怕苦,只是他没有病,喝了没事儿吧?
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无奈之下,只好将药接了过来,忍着这刺鼻的味道,一口气儿将药喝了下去。
梁婉茹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又将准备好的蜜枣递了过去。
“缘儿还真是细心,特地准备了蜜枣,像是知道你怕苦一样。”
闻言,云景熙的心底不禁叹息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喝完了药之后,脑子莫名晕沉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正在梁婉茹回头的功夫,云景熙就睡着了。
一路上,他都将自己的脑袋无意识的靠在了梁婉茹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促使他睡得格外安心。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
云景熙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天儿早已经黑了,而马车依旧在管道上缓慢的行驶着。
而自己身侧的女人正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打着瞌睡。
看着她绝美的顺眼,云景熙的心跳的慢了半拍,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醒了?”
梁婉茹哼唧了一声,随即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嗯。”
“感觉怎么样?”
看着她满脸担忧的模样,云景熙竟如同吃了糖块一样,美滋滋的。
不过他依旧哀怨的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有你在我身边照顾,反倒也不难受了。”
看着他一脸贫样,梁婉茹回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走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到下一个目的地?”
云景熙不禁蹙眉,先开了帘子往外看了过去,却只见漆黑一片的环境下,犹可看的到的就是周围茂密的树林了。
忽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从他的心底蔓延至头顶。
正在这个时候,在对面传来了一阵几乎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仔细看去,渐渐靠近的是一群骑着骏马的粗犷汉子,手中隐约窝着大刀,蛮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