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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水中求生
作者:龙罂草更新时间:2024-12-02 02:14:22

“进攻!”

“杀……”

未过子时,匍匐前进到寨门前的将士,在一声令下下,猛然以粗重的灌木直接撞击看上去就不是太牢固的山门,山上守门的山贼还未分清是怎么回事,三下撞击,已然将破败的山门撞踏,第一支的防御队也只做到了掩护的作用,真正压根没用上,潜伏在两队之中的侍卫队飞跃而起,直接窜进山门拔剑便斩杀上来阻击的山贼。

一时间喊杀声哀嚎声,声声不绝,响亮山谷;山内,毫无准备的贼头子们惊慌失措了,更惊慌是错的,是他们那些家人,老小,当然,还有寨主这个贼头子。

女寨主提着刀奔出忠义堂,意外的看着下面那一片片火红,和那漫天漫地的喊打喊杀声,再也无法镇静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你说!”

她抓住一个从前面逃回来的小喽啰,厉声狠色的瞪眼询问。

那小喽啰被她的气势吓住,立马乖乖的回答。

“回,回寨主,打上来了,那些人一声不吭的打上来了,如今山门都破了,好多兄弟都已经被擒,擒不住的直接给杀了,好可怕,真是好可怕!”

寨主已经红了眼,一把推开他,也不管小喽啰随即屁滚尿流的立马逃走,********都在今天这接二连三的窝囊气上了。

“岂有此理,这些人其人太甚,两军交战还要鸣鼓叫阵呢!他这样不哼不声的打上来,摆明不将本寨主放在眼里,不就是两个小子的命吗?至于这么紧张吗?好!那些人既然这么看重那两个小子,就让他们带俩骷髅回去,来人,将那两个小子捞出来,泼烧灰石膏!”

“寨主不可,如今扭转现今局势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定要让他们死,那两个扫把星!”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做!”

阴沉响亮的声音传来,女寨主闻声望去,牙齿更是恨的咬碎了。

“又是你?”

男人从被血迹铺满的石头小路上稳稳踏步而来,双手背后,没有任何兵器在身,也没见他闪躲,身边的那些攻击竟没一个能攻击到他的,总有卫兵将那些冰刃格挡开来,他墨色衣袍上,甚至没沾上一滴血,脸上的笑意,着实让人想牙痒。

“嗨!阆寨主,别来无恙?”

“无恙个毛!老娘今天倒了血霉,遇上你们这几个祸害,一根毛没拔下来自己的老窝反倒给你们端了,老娘今天给你们拼了!”

然,她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的武艺,即便她在这边关横行这么多年,终究她的对手也只是平民劳苦百姓,最多也是同行的挣地盘抢粮食的,再不然倒霉遇上个厉害的镖门,终究还是没吃大亏的;唯一的一次与正规军对上,也是几年前在山下抢粮时遇上的小拨铁甲军,正是面前这人带领的,不过一支小队十来个人而已,硬是将她的人马打的屁滚尿流,终身难忘;所以,若问阆寨主最恨的是谁,莫过于这位,传说中在边关人民心目中,最权威最伟大的大将军了。

然而今天,她无论人员还是士气上,都占不了上风,唯一的地利还被这些军队堵的死死的,她大刀阔斧和这个传说中的大将军单挑,可想而知,在沙场上从不将什么男女老幼之分的将军,怎能是她一介匪贼所能撼动的?

没出十招,男人空手对白刃,一举擒下她的大刀,长腿飞起,一脚将她踢到了不是太坚固的门框上,门框连石头带木头,被踢破不少,那军师直接下的尿了裤子瘫软在地,声音都不敢出。

男人稳稳缓缓的踏步上来,一脚又抬起,稳稳的踩在她的后背上,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身子又牢牢的钉在地上,女人扭过头,满嘴的鲜血,不甘的瞪着他。

男人好声好气的问。

“你抓回来的人关在哪儿?好好配合,你犯的事可以从轻处理。”

“哼!”

意外的是,这个时候了,这个匪头子还挺硬气。

嘴里的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瞪着他的眼神却疯狂不羁。

“哈!哈哈!你想知道?老娘偏不告诉你,我当传说中的雍大将军真那么铁面无情,原来也有软肋的时候?听说那两个死小子死了你会很麻烦?没事,那就让你麻烦吧!反正那时又没我什么事了?哈哈哈哈哈!”

男子眼中阴霾密布,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急速冷却下来。

脚下用力,女人的脸慢慢变的僵白,痛苦,她最后能听到的声音,是他似乎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幽冥之音,冷,而恐怖。

“那,你就去死吧!”

最后一分力气施压下去,女人彻底软倒在冰冷的底面上,口腔里的血还不住的往外流,而眼睛瞪的滚圆,死不瞑目。

拥有这个信息的不止她一人,大将军没必要憋屈自己去迁就一个不讨自己喜欢的女人,大将军从来不会在这点上委屈自己,大将军很有不受任何人驱使的资本,除了那个他心甘情愿,对他来说毫无抵抗力的女人。

这边的落,他转身便到台阶下,不急不缓的到那个瘫倒在尿渍上的军师身边,好声好气的问。

“他们在哪儿?你一定会如实交代的,是吗?”

军师的手,颤抖的指着后山的方向,声音也是颤抖的。

“是……是……是!在那边,不过,估计已经晚了。”

男人面色大变,这会儿,是真的绷不住了。

后来安西才知道,原来这后山的机关和山下山门的机关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攻上来有一会儿了,如今再去找,真的要有一会儿了。

而那两人,不用说,这一会儿更是艰险重重。

这才一会儿的时间,那些水更快的在他们身上蔓延,墙壁也变的狭窄不堪,身边的人身子控制不住的下滑,他急都火急火燎了。

“辛儿!起来!快起来,这是在干呢!快起来,我们快要死了。”

他大声着,大叫着,那些水本来将她漫住一半了,这样水流加大,空间缩小,水位更加急速的上升,易幼飏蹲着已经不行,何况躺下的那个人。

“辛儿!起来!辛儿!”

跟本不行了,手上又没有办法挣脱开来,他眼看希望更加的渺茫,一个憋起潜下去,咬着她身前的绳子连人带物的全给带上来。

破水而出,倚墙而立,另一只脚蹬到对面的墙壁上,支撑着,勉强撑住已经变的窄小,水位持续上升,两人狼狈之极,易幼飏将怀中的人放到自己支撑着的腿上,让她倚在自己身上,稳了,这才敢催着她叫着她醒来。

“辛儿!撑住,快起来,我们不能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你答应了二哥的,要撑住的,辛儿!辛儿!”

他虽然叫着,这样催着,自己的声音却也忍不住渐渐的低哑下来,逐渐呈现无力状态。

好在辛儿虽然身体听不了使唤,脑袋似乎是在努力维持着清醒,在他胸前轻轻说。

“你别叫了,保存一点力气,待会儿有人在附近搜索,还要劳烦你的嗓子呢!别让他先伤了。”

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易幼飏只觉得自己连哭的冲动都有了。

“你这个死小子,没事干嘛装死呢!不准不和我说话,你要撑着,一直跟我说话才行,这里的机关好像被人触动了,我们现在比刚才要危险很多很多,你知道我一个人多……难受吗?我不准你再倒下去。”

“行了!”

下面的声音很没力气,却很有用的制止他。

“你不就是很怕一个人面对这么可怕的状况吗?直说,我不会笑你。”

“你闭嘴……我那是……”

“你别吵,我没多少力气和你吵,我现在说,你跟着做,我们得自己想办法逃生,不然这个样子,就算安老大攻上山找到我们,也只能找到两具浮肿的尸体了。”

“你很难受是不是?好,我不吵你,你说,我做。”

辛儿喘了两口气,才能继续说。

“你听着,我后腰,左边,有一个硬硬的挂馕,你把绳子拉开,里面是一柄七寸的玲珑匕首,那是我在逼不得已下最后的防身武器,你用哪个,隔断自己的绳子,再来解我的。”

“可是,你能站得稳吗?”

易幼飏比较担心的问,辛儿回答的比较慢,却很坚定。

“放心吧!我虽然没有你高,这些水,一时半会儿却还淹不了我,我会撑住你解开绳子的那一刻,时间紧迫,快点将我放下来,在左侧,后腰,坠着的一个挂件。”

易幼飏犹豫着,又咬着她身前的绳子,将她稳稳的放在地上,他们站着,水已经漫过他的腰身了,辛儿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直接到胸口了。

她坚持着倚在冰冷的墙上,将坠着匕首的那边侧给他,易幼飏半蹲着身子迁就着她的身高,背在身后的手,很不方便的在她身侧后腰,摸着那个她说的匕首,她本就生的骨节纤细,何况病了这么多天,连着赶路折腾,腰上更没什么肉,没两下,他倒是摸着一个她所说的硬物。

拉开收缩的绳子,里面果然是一把手柄朝上的匕首,他小心的将细细的匕首抽出,匕首鞘直接留在印象中普通却做工很精致的绣馕内,转个身顶住她不稳的身子,调了匕首头就松了口气的对辛儿说。

“好了,再坚持一下,二哥这就割绳子。”

绳子经过水泡,感觉好像系的更离开了,如今除了割断这绳子似乎也没别的方法了,匕首很锋利,不小心碰到皮肤就是一道血流不住的口子,可是他运气还是不太好。

绳子割到一半,手腕无法使力,动作僵硬,他企图转个手继续,手指一个不灵便,那嫩竹粗细的精致匕首便从指间悄然滑落,他不仅急了。

“哎!哎!”

“怎么了?”

辛儿低声问,易幼飏不太好意思回答,她这么大努力换来的求生希望,让他不小心从指间溜走了,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不说,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我,我没拿稳,绳子没断匕首掉下去了。”

辛儿的呼吸似乎又弱了几分,在易幼飏出声前,她又出声。

“算了,估计天意如此。”

随即又道。

“我腰上,腰带内侧,有一粒珠子,你帮我拿出来。”

易幼飏疑问。

“是那枚人鱼小明珠吗?”

“嗯!”

她回答,这次找,也不难。

珠子夹在他的指尖,这次有了经验,再没有让这珠子脱离指间。

辛儿闭起,俯身入水,在他后边张口含住那枚鸽子蛋大小的小明珠,又破水而出,此刻水已经及她肩部,相信再没几分钟,也不难将易幼飏这样的大个子淹住。

“辛儿!你还有自救的办法吗?”

辛儿并没有回答他,出水后一刻不做停留,踮脚朝他压来。

易幼飏惊恐无措的看着皎洁月光下,带着水渍压来的清丽面孔,背靠上墙壁,被动的承受压来的樱唇,柔软,冰冷,带着水的滑润。

灵蛇般的舌将他闭塞的唇齿挑开,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要反抗的意识,有什么滑润微凉的珠子从她口中顶了出来,过两人唇齿,而入他口腔内。

她做这一切仿佛浑然天成,天生就会如此一般,那柔软唇瓣离开,在他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前,那清丽面孔笑的盈盈生辉,慢慢远离,魅一般的声音,盈盈传来。

“英儿还有一点不知,这珠子,水中可生氧,若我们真无法度过这次劫难,起码还有一个可以活着,二哥,你不晓得,爹爹说,我们曾在很早之前就相识,只是太过遥远,以至于自己都忘记,欣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愿二哥记得,答应过欣儿的,若能活着,带欣儿的尸体回长安,欣儿活着,心思太野,没能在爹爹膝前尽孝,欣儿不愿,死了也不让父亲没个尸体,葬入陵墓,你……好生,保重!欣儿,无法……”

她未尽的话无法再传出,易幼飏眼睛欲裂,惊恐不已。

“唔……唔……”

口里含了枚珠子,他想说话说不清,手脚用不上,只是干急着看那个小小的头颅,慢慢沉入那冰冷的水底,她的眼睛里还含着笑,虽然眉头很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也许是一种临近将死的人类直觉,易幼飏觉得,若不做点什么,这个无法无天实际上又脆弱到不行的孩子,真的无法再从水底冒出来了。

他着急,无力,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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