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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
作者:龙罂草更新时间:2024-12-02 02:22:18

“晋朝的瑰宝,如果是那位天子都看在眼里的话,也就是【玄清米勒图】了,那可是我们王上的心头爱呀!驸马!你这礼备的虽好,未免有些重了吧?怎么说也只是请一个医者而已,而且具我所知,即便是如今的唐皇,在花谷如今易主的情况下,恐怕都未必能找得到这位无踪无影这么多年的医圣,相反,现如今的花谷之主,谁都知道就在铁甲军的老邻居敦煌闭关养息,如今这几个年头,想必也差不多到了出关的日子,加上这人曾经在铁甲军担任军医,算是他唐天子的臣子,汉人奉行君令如山,只要唐天子一纸书文,他即便对西域多大的仇恨都得收拾行囊前来执行医者职责;师徒毕竟是有区别的,我们为何要备那么大份礼去请一个可能见不着人的医生?而不是直接以缔结两国友好合约为名,令这位新任的花谷之主来西域为公主治疗呢?”

休摹驸马冷笑。

“请的是师傅也好,徒弟也罢!将军王觉得,不让这位唐天子动心,后面这两位,谁请的动?”

“你……”

说了那么多竟然一句话又给他绕回原处,将军王很是不甘心,可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才算反击的漂亮了,西域王在他们争执这期间权衡利弊,如今又听休摹没有想要请人还不出力的事,便已然下定决心。

“瑰宝虽好,公主身体不好起来,也是守不住的,既如此,便照休摹说的做吧!回头本王给唐天子修书一封,派遣个王室贵族辈分高的使臣送去长安,有消息回来,休摹便亲自去迎神医即可。”

“是!”

西域王当场趁热打铁,又让大臣们定下出使大唐的使臣名单,以及大概事宜,其他细节让指定的这几个大臣下了朝商议。

时光流窜,蔚蓝天空下,金碧辉煌大殿外,当天下了朝堂的玉阶上,将军王叫住了先行一步的休摹。

“驸马等了这么久,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

休摹好像对这号人如今这个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面对他找上门来的找骂,已经连多说一句都是觉得累的了,便不清不淡回了身,更加不咸不淡对他道。

“这还得感谢将军王阁下才对,不是阁下多事,又割让了府中至宝,休摹今天如何有机会让王上松口出使大唐?”

将军王好笑的望着他,连连摇摇头,见身边的大臣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问他。

“既然本王今天帮你了这么大忙,又是出钱又是出力,那驸马得偿所愿了,何时才能让本王得偿所愿?”

休摹好像丝毫没给他要挟到的意义,在欲走之前只不清不淡的回他一句。

“该给将军王的,自然一样都不少,不过,那也得在鄙人真的得偿所愿之后不是?”

说吧!暗红的背影已经决然而去,还是那副在西域朝堂之上初见时的淡若清风,却冷绝的谁也靠不进的样子。

将军王注视着那个背影,却是十分想念另一个如光如火的年轻身影,眸子里的热切,好像想要立即要将那个背影的主人拉拽回来,狠狠的打一架才算解恨。

身边一个高大却布衣蓝衫的身影笼罩了他,同他一起看着那个身影,询问。

“既然你早知道他的目的为何,何必还要跳进他布的套子,让他这路走的更顺呢?”

将军王深深叹了口气,抱起手臂,身上放轻,所有的重力都倚在身后的高大身形上,与刚才不甚相同,反倒有些吊儿郎当的轻浮样子,轻狂道。

“没了爪牙的老虎逗着有什么意思?我这些年和他周旋的已经很累了,可他纵然已非昨日那么弱,终究已非昨日可以在大漠上空翱翔的雄鹰,本王对一个只会用心眼儿的书生可没兴趣,如果只有完成他心中的愿望,才能让曾经的那个他活过来的话,本王不介意做回好人,让他更快回到那片地域完成心愿,然后,亲手将他恢复的翅膀折断,夺取,那才有意思。”

男人低眼看看他眉宇间的那抹狂热下的嗜血,心下头疼。

果然,这个人数十年如一日,只是比较有耐心了来等他看上的对手恢复巅峰时期,再动手而已,还当他这几年已经有所成熟了,看来对一些人,期待永远不能过多了。

有些人正是如此,不屑于挑弱的对手,甚至更愿意冒更大的险去追求更高的极限,对手的极限,更是自己的极限,还有一种人注定为了心头的那个目标不惜一切,显然,他们好像都有共同点,无奈实施变迁,本身所追求的便不尽相同,如今更是南辕北辙相差甚远。

将军王想要从休摹身上得到曾经他所看重的,如今,便不能再给他使绊子,相反,为了让他尽快达成心愿,还得助他一臂之力才行,而同样另一个人,就算明知这种结果,追根究底,也未必能对他报以谢意,而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不了什么感激,他的目的他清楚,而他的目的,在这整个西域内,除了已经卧病在床的阿撒儿,怕也是只有他最清楚。

不管怎么说至今为止他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足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如今,便真的到了开始实行的地步,说心头没有触动绝对是骗人的,而与这些触动相比,他更想要期待一点,面对六年的生离,那些曾经近若手足的人,可还会记得那个有点二有点轴的年少将军?

那个驻守玉门关前第一线十多年的大将军,在他这身脱胎换骨的身形上,可还能寻到曾经的那个和他一起喝过结拜血茶的二弟身影?

那个一直在边关不曾离开的人,若真的面对面,可还会辨识得出如今已经面目全非,连声音都变了的夫君?

“六年,六年了,大哥,英儿,辛儿,不知六年后的现在重见,我们又会是何种面目?你们,可曾想过,我还会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握着手里用红绫缎绑的整整齐齐的一截黑软断发,另一只手揪着红绫解开,扬手,那丝丝断发,已如尘埃,从他骨节分明的纤细指中,飘散到城墙外,给风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那是四年前他从自己过长的头发上拦腰斩断的一截头发,以至于如今经过四年,虽然他的头发再次长到臀部一下,可是尾稍整整齐齐,仿佛是给精心修剪过一般,红绳窜着珍珠玛瑙鲜红珠玉编织成的抹额罩在头上,红绳从脑勺打结的位置,丝丝缕缕的扣在他两鬓向后挽成的一个小髻上,与他身上暗红衬黑的宽大衣袍相辅相成,黑发在这些暗红的映衬下,却更显如瀑墨玉,丝丝如锦丝玉线。

当日斩下这截发,不过是在提醒自己,如今已非从前,该舍弃的必须舍弃。

当日留下这截断发随身携带,也是在这么多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莫忘当初的决心。

如今一步步总算达成了,而他总算可以动身,实行他这么多年计划的第一步了,决心已然烙印在血液里,骨子里,留着这些便是多余的,即使多余的,便没必要再留。

头发从他指间吹走完,手中绫缎也随风跟着那些发丝飘走,飘过城墙,飘过他眼睛能所及的地方,他只能注意那是飘向东土大唐的方向,而会落到那里,会不会成为一个消息,抚慰那最需要他消息的心灵。

“辛儿!再等等,我很快就会来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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