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幼飏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发现口口声声爱着人家辛儿的自己,对辛儿,其实很大意,他冒险跳到他的身边,和他曾经那么近的距离,他竟然没有发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其实很弱的气息!
那应该是鱼刺扎出来,以及药力的反击下催化出的吧?他竟然那么大意,直到他支撑不住了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可是对于慕蔺云山和东临尹这样的人来说,是没时间在乎他这小小心思的,他被催着将以及昏迷的辛儿送入房间,随即便有不少人随行而入,慢慢将他挤在一旁,一个长衫长须鹤发的老头给辛儿把过脉象,回慕蔺云山的话。
“船主!这孩子胆大妄为,强迫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只是让她的病情发作的更快,再不用药,恐怕一辈子只能躺着了,能不能醒来,还不能保证!”
他的领子让人飞快抓住,追问道。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你和你家主人联合在一起,信口胡说对不对?”
“易幼飏!”
他被东临尹拎开!
“你冷静点,她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没必要质疑任何大夫的结论!”
他却还是很难接受,刚才的小心情变成大起大落,再难坚持。
“怎么可能?他不会这么脆弱的,一定还有办法,他会有办法的……对!麒麟珠……东海麒麟珠!”
他急乱之中想到这个。
“只要找到东海麒麟珠还是可以……”
“你说的是这个吗?”
突然出现在眼前,鸡蛋大小宝光璀璨的珠子,让易幼飏震惊当场,那珠子虽然表面光滑,内里确是着着实实有只小小的麒麟一般沉睡其中,先不说这是不是真的能救辛儿命的麒麟珠,单单这一只珠子的价值,恐怕就是寻常人无法腻的的吧?
“这是?”
可是是存在疑问的,慕蔺云山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惑,如今这个当口也没打算再对他隐瞒。
“你所说的第三个目的,不!应该说只是其中的一半,可惜,人虽然到了,却无力留下那人,到最后,还是她赢了!”
两人听的一知半解,问!
“究竟怎么回事?”
慕蔺云山将珠子交给长者大夫边道。
“之后再慢慢说吧!现在什么都比不得你家娘子的小命重要,我可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随即交待大夫。
“尽快弄好给她服用,小七的命,还在她的手里呢!”
“是!船主!”
事情的因果,还要从海上的霸王上岸说起。
众所周知,势力过于强大的海龙王与陆地其实一直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近年来,海上的势力,尤其东面,谁敢逾越雷池,海霸王必不会善罢甘休,要么一灭到底,要么两相收利,总之就是有一点,谁也不能在他的海域内打仗;为此,帮过周边的鱼岛,也帮过朝廷的海军,所以这个海龙王的身份才特殊化,因为他虽公然打劫过船只,目标却从来都只是那些非法营生,甚至真正鸡鸣狗盗的海贼,渔民小岛在受到天灾人祸时,甚至还受过他的照拂,如此海龙王在海岛上海域中才有了越来越大的威信,身份也复杂起来。
这样的人轻易是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域的,更何况是涉足敏感对手的管辖范围内?若是让当权者知道,必是另一番麻烦。
可这次海龙王一意孤行要亲自出行,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想是曾经重金昭告的告示无用后,便早早准备这次的出行,不然也不会在他离路之前,都没有人敢找他海龙王的麻烦!
谁想海龙王上了岸,隐姓埋名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辛儿这么个煞星,没得到便宜不说,反被坑了一把,当时也不知道她和自己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不然铜川第一艺技竞争赛事上,他是怎么也不会就那样罢休的。
铜川郁闷之别后,海龙王又顺着消息,带着弟弟兜转了一大圈,最后边关传出花谷传人以令鉴召集天下医者的事,他才转而赴塞,准备“请”这位新任的花谷之主。
没想又让他一个意外,他还没到铁甲军营劫人就遇上被劫的了。
海龙王出行虽隐姓埋名,该带的家伙还是齐全的,尤其身手好的护卫,以多胜少毫无意外将人从那些黑衣人手中抢回来,一问才知道,他正是他们要找的小军医,天亮一看,海龙王乐了,是熟人!这才不声不响将人直接带走,当辛儿重新醒来后,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面对这个长的人模人样,心比大将军还黑的海龙王,辛儿只有更无奈没有最无奈的感受。
自己这样,是不是算,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嗨!没想到吧?我们会以这个样子相见?”
辛儿头疼的转开眼睛,在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换后,当即便急了。
“谁让你动我的衣物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控制着自己的惊讶追问,她如此姿态,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着实让慕蔺云山等人以及大夫等人稍稍有些惊讶,慕蔺云山调笑。
“看不出,你的脾气还真够呛,白白生就了你这一副好容貌!”
“海龙王会在意一副好样貌?海龙王身边那几位侍女姐姐,不是从蓬莱仙岛上请下来的仙女姐姐吗?那么多美人在你身边还不满足?偏就看上一副病秧子?该不是眼神有问题吧?”
“嘻嘻!”
她的甜嘴,起码,私下让自己的处境没那么难相处了。
他们将辛儿劫走的时候,是病着带伤着的,醒来之后虽然勉强支撑,她不着急,海龙王也不急,就带着她一路往东,边走边玩,顺便给她治病,直到她真的好了一部分后,他才开口。
“丫头!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我保你后半辈子任何珍贵的药材都无忧!”
他说这话时正在钓鱼,辛儿裹着个小毯子,蹲在边上逗他钓上来的红鲤鱼。
“你千方百计大老远跑到这,又从皇家手中将我劫走,目的就为了给自己找个烧钱窟窿?”
“怎么可能?虽然比较意外,但我觉得如果是你这样的烧钱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听高兴你竟然就是我要找的人的!”
辛儿将手中的树枝扔掉,同他蹲着望着面前的海天一色,只道。
“行了!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当初铜川的时候显然并不认识我,现在却一力将我带着走,还有意放出风声,明显在告诉一些人我在你这的消息,目的显然不是我,我这几天不问,不是真的无所谓,起码我要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