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尹,你回来……哎?穆都尉怎么有时间到这来了?莫不是也是来找姑娘的?刚好,你认识的姐姐多,给我们家小尹找个好姑娘!”
那人群中的人最先注意到他们,大刺刺的对他们招着手,扯着嗓子喊。
声音是好听的,人也是养眼的,怎么这行为……怎么看怎么粗鲁?
不知情的穆麟骁也就算了,那个无端被人扯红线,对这位年纪比自己小的“师叔”,是很有将她打回娘胎重造的冲动。
两人近前了,东临尹阴测测着脸,让逐渐又活络起来,并且企图靠近他的姑娘们又退避三舍,倒是穆麟骁笑眯眯的,只是那笑有些言不由衷,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尴尬来的贴切。
“辛儿你还真会为难人,大哥平时别的不管我,对这个可是很严格的,他最怕的就是我沉迷女色误了大事,所以对我下了戒严令,不是公事不让我来这里的,所以其实,这里的姑娘我也不认识的。”
辛儿鄙视的看着他,明显不信任。
“瞎说,那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在二十里外就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乱?还赶的这么及时?”
“呃?对了!我是为了你们才来的来着,我去军医帐找你和英儿才知道你们被派往这里,我可是很清楚这里的女人的,那些老家伙竟然这么坑你们,……那个……看来……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本都尉来救的。”
穆都尉的解释在众姑娘们的目光逼视下渐渐弱了下来。
“穆都尉是个什么意思?当我们这些姐妹没见过漂亮小伙是不是?”
“怕我们像那些粗人一样?吃了你的小兄弟不成?”
“穆都尉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们这些人身份虽低贱却也不是天生如此的,还不至于见了漂亮的孩子扑上去啃一口的。”
“呃……那个……姐姐们息怒,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你平时听你大哥大哥的话听的油盐不进也就罢了,这么愿望女人可不成。”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可没你们男人那么野蛮!”
“各位大姐,我知道错了,可我绝对没有鄙视各位的意思呀!小弟是觉得这两个孩子长的太不让人放心了,大将军交代过的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小弟职责在身呀!”
穆都尉终于受不住群众们的责难,大声哀嚎。
辛儿李英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忍俊不已,东临尹则十分无聊的闪身又上了帐顶从人群中隐去。
本来,各位姑娘宣泄一通心里也平衡一些了,无奈,一个声音又将他的境地推到寒风浪尖上。
“哼!职责在身?也对,你这样的人,除了职责,也不可能有别的脑子来有别的意思了,连明明不屑与这里的大姐们都不敢明说,沙场上的穆麟骁都尉,也不过一个俗人而已。”
穆麟骁刚转好的一点脸色上瞬间又藏青,僵直的望向那个落井下石的人,他脸上的藏青变成铁灰,推开又围上来的姑娘们,直冲那个人而去。
“你你你!又是你!我说怎么回事呢!整个边塞,还有谁能比你小蔺更有本事,将铁甲军营搞的满目狼藉还没事人的?这次又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将疯子刘整成那样子,接下来的一切你负责吗?”
他的手指毫不客气的直直点着她,小蔺也够硬气,硬是在他频繁的指责下腰杆挺的笔直,最后甚至拨开他的手指,霸气的逼回一步。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你漂亮的‘小兄弟’就要被他的魔爪沾污了,你不是说他们是大将军特别交代下来的人吗?怎么关键时刻,我就没见大将军训练的那些士兵有一个肯帮那孩子的?现在没事了硬气了,先前你跑哪儿去了?现在会说了?我的责任是吧?好呀!跟我一起去见大将军,我倒要问一问究竟我该不该负这个责,只要大将军一句话,军营之中行恶可以不治,别说你的小兄弟被人玷污,就是你被人玷污,老子也懒得看一眼。”
“哎!哎!别!”
他努力阻止他的行为,好言相劝着。
“好小蔺,乖小蔺,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概而论还不行吗?”
“穆都尉,你确实愿望小蔺了。”
辛儿也过来,帮小蔺说话,他身边的李英更是一个劲的点头,证明着。
“嗯嗯!”
“如果不是小蔺,英儿就算没事也免不了皮肉受伤,再说那个人究竟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你真觉得小蔺应该为那样一个家伙负责的话,这里没人会为你作证,在大将军那边也定不了小蔺的罪。”
“说的没错。”
“小蔺没错,拼什么要为那种人去负责?”
姑娘们也挣着帮小蔺说话,穆麟骁给吵的彻底一个头两个大了,手一摆,无可奈何道。
“好啦!我也没真让他负责呀?只是觉得他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老是和这些正规军人打架实在太胡闹了吗?明明就是一小孩,除了大将军却谁也管不住,不让大将军管,我能怎样呀?”
“哈哈!看来你也不是太妄自尊大。”
辛儿拍下他肩,笑道。
“行了!既然来了就帮帮忙吧!正确人手呢!让你带来的那些先将这些帐篷尽快修好,其他的,等候调遣。”
穆麟骁微微蹙眉,正色道。
“怎么了?病情很难控制吗?”
辛儿的玩笑之色也渐收,叹气声带着疲惫。
“不是并病情,我怀疑,是中毒。”
这个消息,更让穆麟骁意外。
当一行人进入主治大帐,里面的情形更是让人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穆麟骁望着大梁小柱上,用绫缎布帛吊着挂着绑着的,一些衣衫不整凄凄哀哀叫着的女人,惊愕的问,辛儿毫不避讳。
“哦!这些姐姐们不信我所说的,硬是不当自己的身体一回事,老是捣乱影响治疗,我就将她们都绑住施针了。”
穆麟骁看看这数量,这个大帐似乎是姑娘们集体住宿的地方,空间不是一般的大,除了先前在外的那些不严重的姑娘除外,被绑在这里的也有二三十个,白大夫还在为一个姑娘施针,头上已经浸满汗了,辛儿过去接手他的工作,边交代。
“白大夫,我来吧!您先歇歇,我看还是多从军医帐叫来一些军医比较好,不然子时之前无法为这些姑娘稳定住毒性,下半夜就要准备篝火分尸了。”
白大夫擦拭着头上的汗,虚弱道。
“是呀!如果不是辛儿你执意要跟来,我还真当普通的风寒感冒传染来处理了,只是你这针灸排毒的方法实在太耗心神,我这样的老头子,针灸两三个姑娘下来已经支撑不住了,再不叫人来,真会出事了。”
几人到他们跟前,穆麟骁着急这问。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传染性感冒吗?真严重过到此地步?”
辛儿继续施着针,边回答他的问题。
“你问这个,我暂时也没办法回答你,具体情况我还没摸太清楚,还是招来这里的姐姐问吧。”
“怎么了吗?”
那些姑娘也纳闷,直觉无意间,似乎做了什么可以要她们命的事,而事实上她们的命没事,反而哭了为她们治病的人。
“我问你们,前天或是昨天,这里是不是有接触什么陌生人?食物有什么不同,或者……接待过什么奇怪的男人。”
她这样问,姑娘们倒是纷乱起来了。
“小神医,你还真神了,前两天我们这的大姐确实从外面带回一个受伤的男人来着,说来也奇怪,那男人明明进来时伤的很重,却将那大姐迷的神魂颠倒,当晚便共付好事,第二天早晨大姐给我们准备的早餐异常的清香,说是那男人给我们的见面礼,一种可以食用的香料,我们还当大姐遇到好男人,不久便要脱离苦海了,可是当天下午那男人便不见了,大姐也不见了,这样的病状便有了。”
辛儿闻之,确定道。
“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有些姑娘的病情重有些轻,估计是和食用早点的分量多少有关,而那个和男人一起的姑娘,估计,已经不行了,早已消失无踪。”
“究竟怎么了?”
穆麟骁急问。
“怎么好好的,又是男人,又是香料,还中毒的?确定不是病吗?这些姑娘平时除了接待士兵,都是统一管理,没事绝不可能和外人接触,怎么会惹上这些杀身之祸?”
“他们的目的不是这些姑娘,是和这些姑娘联系着的铁甲军,更准确的说……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不会指明让我来,还用这种半重不轻的毒药,这些姑娘,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什么?我怎么越听越不清楚?”
穆麟骁很不清楚,李英却已经有所头绪,还怕的手心生津,同来的小蔺则是一脸茫然,那些姑娘更是震惊不已。
“究竟怎么回事?可不可以再讲清楚一些?”
穆麟骁要求,也正是众人的心声。
辛儿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件事。
“这种毒,若是‘花谷’之外的人可能会有些难度,甚至误诊造成大祸,对于师从‘花谷’的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对解毒者的承受力有一定的考验,换言之,有人故意下毒,让我来解,消耗我的心神,或是另一种阴谋,而能做这件事的人,如今,也不会有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