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将鹰招下来,却意外发现鹰的背上其实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解了信件和包袱递给辛儿,禀报。
“回禀小军医,是大将军给的回信,他说可能无法按照小军医的要求按时到达,将这这丝缕衣交给小军医,并言,军营和公主交由小军医照顾!”
辛儿接过那个小小的包袱与信件,查验过书信确实是出自雍正轩之手后,又查看他所说的丝缕衣。
丝缕衣细若发丝薄若蝉翼,晶晶亮亮乏着暗金,确实是个好东西,那个士兵不禁道。
“大将军对小军医这个小兄弟果然是没话说的,先前我们觉得大将军对小军医还诸多限制甚至不公,如今看来,看来并非如此,大将军对小军医同样也是看重的,这件丝缕衣的大将军多年前第一次立大功,传说是铁牢将军亲自当场从自己身上脱下来交到他手上的,平时大将军必穿在身上,尤其出征打仗时必穿在身上,可挡敌军刀箭不入,是个难得的护身圣品,如今给了小军医护身,可见对小军医同样看重。”
辛儿不禁苦笑。
“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在我认识的雍正轩而言,付出点代价越大,要求的就越高的,这次他这么大出血,恐怕是自己无力分身,让我帮他做他该做的事吧?这代价,该不会能要了我的小命吧?可恶!
她这样猜测,心里不禁有些不忿!
抬头望着渐渐反黑的天幕,想,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自言自语。
“你呢?你现在可还好?”
士兵见她好像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心情正抑郁,便主动问起她正想念的那个人。
“小军医,其实我们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当时怕分你心也没敢问,现在已经将近天狼谷了,大将军都有了消息,不禁有点忧心,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们吗?”
“嗯嗯!”
同坐的另两个也啃着硬干粮表示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望了一遍他们,辛儿不禁苦笑。
“说起来你们才跟着他几天呀?就这样处处替他着想?怎么?怕你们小将军所托非人,怕我辜负了你们小将军,才帮他先打探一下是不?”
几人嘿嘿笑,说白了也不否认了。
“嗨嗨!小军医果然非常人,人心想法,看的都透透的!”
“少来了!总而言之你们就是觉得,从始至终我都以别人为先,而对陷入危机的易幼飏置若罔闻是吧?”
“不不不!我们只是很好奇……”
那个士兵强调。
“我们只是很好奇,让小军医如此相信小将军的理由,究竟是什么而已。”
辛儿撇了那个士兵一眼,一笑,也不怪罪。
“能有什么?我看上他可不单单是看上他的皮相!”
“啊?”
“你们小将军那刻脑袋,说不好也着实让人为他着急,说好也总让人对他刮目相看,总的来说缺点太多优点太少,可能也是因为他先前经历的少吧?性子还没定下来,也容易受影响,对人心不识,还有坑杀战俘的事,对他都像是小孩子学步,不是必会犯,只是必会经历的错误而已,他还太小了,心灵太稚嫩,以后经历的多了,估计即便不能比你们大将军那样懂得利用人心弱点,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敢做敢当,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吧?现在,至少我绝对相信他的打仗能力,别看你们小将军平时运气好像很差的样子,立功犯错时常的事,降职提升的没生过校尉以上,可是小灾不断大运不绝,老天还是挺厚待他的,至少他的福运比我好太多,会平安归来的。”
士兵明显不信。
“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他身边有个我在祈祷期盼呀?我是衰星,其实某方面而言就是帮身边的人挡去灾难的守护星,也就是另一种福星,有我在不幸不会降临到他身上的,放心吧!”
“小军医,咱不说这种虚无缥缈的,说点实际的,您是怎样判断小将军他没事的好不好?”
“嘻嘻!”
辛儿真给这些士兵问笑了,将身上裹了一层有一层的大氅抱紧,手里还握着杯士兵烧出来的一杯水,道。
“好!那我先问你,大漠里的商队,尤其又组织有纪律,还是长期在各国边塞行走的大商队,如果没有镖局的护航能这么顺利在沙漠中同行吗?”
“小军医是根据西域军大肆行动劫的是个大商队来来判断的?”
“对!大商队一般都有可靠的镖局护航,有些胆大的甚至养起护家军,这个护家军,说小了是家丁,说大了,也可以按照各个说法,不然历史怎么会有那么多没有名头的家族被朝廷抄家灭门?伸张正义,以正律法,永远是唱给世人听,用来掩人耳目的,朝廷中,那些事要小事闹大,有些事要大事化小,那些事又要变相处理,很多人到了那个位置才能了解,但是反之,不乏有居功自傲拥兵自重者,招惹杀身之祸也属正常,但是只要在为难时期给以帮助的,起码这些人不会见死不救,何况你们小将军的情况,如果那些人不救自己随后被灭的就是他们,是个长兵权的,都能分清孰轻孰重,所以即便西域大军再厉害,只要这两方力量合二为一,击溃打劫士兵,不是多大难度的事!”
几人想通之后不禁为她的思虑更为佩服。
“不过小军医,你当时面对那种情况,竟然还能想到这么多,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呀?亦或者,你从未小将军不放心过?”
“怎么没有?”
辛儿嘟嘴,满是怨气。
“比如说他总将女人看的太弱,容易上女人的当,例如扶翎;比如说他总是骄纵轻狂,不容易接受我的意见,我让他加强兵法知识说不通他;又比如他意念太强内心太脆弱,容易钻牛角尖魔怔了犯错,就像那次坑杀战俘……”
一一数落他的罪行,辛儿还满是怒气。
“可是在突厥军营的时候,我面对那么不利的情况,情绪明明很混乱,可是面对他的消息我本能的就是信任他,相信他绝对不会在我这么困难的时候还会让自己出事,后来冷静一点了,虽然觉得自己那关时候挺可笑,却很庆幸,幸好我信任他了,否则我们今天即便脱险,可能以后也不会那么清净了;完颜骨那个人呲牙必报,冷静下来我可以以大局和人情利益限制他,只要让他握着把柄了,我们必不能如此轻易脱身,那种人,不刮下我们一层油,是不会甘心的!”
“可是,花谷印鉴呢?”
又有人疑惑。
“我们初入突厥时他们借机搜了我们几次身,小军医也没有放过,能藏东西的袋子都被偷走了,唯一的两枚印章也放的隐秘,可是,应该藏不了第三枚吧?”
辛儿轻笑。
“在那样的环境里,就算将东西藏到自己头发里,都未必能藏得住,在事情还没发生前,我发觉自己身体不对时,便先做了个准备,没有什么地方,是能比在他身上还要安全。”
“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