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不见影了,穆都尉不仅急了。
“来人,快追,一定要将易校尉安全带回来!”
“是!”
去追的人,却在营外十公里的地方才追到人,易校尉抬脚就飞追而去,横枪就拦,三人仓惶后撤,中间那个人更是气急败坏。
“该死!这个又是那个,当初可没说会有这会有这么多棘手的人在呢!”
“先撤退!”
他们却已经连退的路都没有了,易幼飏似乎早已知道自己以一敌三实在危险,出手便是狠招,势要留下所有暗杀者的性命,起码也要留下一个喘气的才行,所以当他第三招的时候,理所当然给人有机可乘,再乘胜追击时,这些人却像打不死的蟑螂又来了两个,那个最后的杀手似乎也挺意外。
“你们是谁?”
“救你之人,走!”
这些人似乎有备而来,两个驾着那个人,又来了两个阻拦易幼飏,拦截着如雨而来的攻势,易幼飏气急败坏,。
“想走,没那么容易!”
挡掉两人的防卫,再次拦截住那欲逃的三人,不想,这后来的几个人远比先前那一行人防御阵型更严密,几个回合下来都没能破除他们的防御线,他如此坚持不待,连后来的两个,四个都没办法将他挡下来,那几人不禁也气急败坏了。
“该死的!没人说过这个小子这么难缠。”
“主子有让我们防着他的。”
“哼!本来以为还用不了那么多人,算了,完事要紧!”
易幼飏听他这么说,心中警铃大作,果然,那人一吹口哨危机四伏而来又多了四个人来了比先前多了一倍的人,易幼飏再难阻拦,先前的人带着人很快离开,人一旦离开那些人再不与他多做纠缠,也很快退下,他连忙跑到刚才敲倒的两人,那里,连尸体都没能留下,可真是白忙一场呢!
这些人,早有准备,似乎还专门为防他而来?他们明显和先前那一行人不是一路人,如今却为那些人出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所不知的是,这些人在他认识他们之前自己就已经成为人家的目标,那还是在最开始,他意识到,却没想到,以及,现在都没有想到的。
确定他没有追来之后,那些人才将他们救来的人带到一个小小的庄子上,地方虽破,但里里外外还算干净,而且小院的石桌上还摆放了一壶茶器,小炉子上还热着一壶茶,茶烟聊聊,寂静无声,灯光在夜晚的笼罩下晃动而朦胧,与这大漠之中清冷的月光相比,又多了份温度。
而在篱笆旁边背手而立的黑衣盖帽披风的人,却舍弃这份温度而宁愿遥望那份清冷。
被带来的黑衣人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了,却不尽还是为他的风采而晃了神,然,也只是晃下神而已,这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让她以朋友相待了,眼睛里,更是生出说不出的厌恶,憎恨。
众黑衣人也只将她带到小院的门口,恭敬的弯腰示意。
“贵人请,我家主子已恭候多时。”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俨然是个女人的声音,与刚才的粗声粗气,完全两个样子。
虽不屑,如今受人之恩,没有讲明白之前估计也很难离开吧?她可不信那男人真如表面那么君子风度。
“你又找我来啥事?不是已经决定翻脸了吗?这个时候再来示好,未免太晚了吧?”
男子并未回头,也无动作,可是听他言谈之间,尽是轻松自在。
“公主难道没听说过,昨日的朋友今日的敌人,昨日的敌人,也可变今日的朋友吗?”
“哼!利益吗?您老人家又有什么鬼主意要让本公主当冤大头了?一次坑的还不够,还想再将本公主拖下水一次是不?”
“公主说笑,那次着实是诸位过了,也不能让我手下的一个小小的掌柜负责不是吗?”
“本公主计较的不是那点银子,是你明明说让我们将人带走来达成我们的协议,到头来却在明英公主身边安排了那个小混蛋!本公主的人现在都还无法出来见人,你手下的损失本公主可以赔偿,本公主好不容易训练出的八个勇士又该怎样赔偿!”
提到这个,男子似乎也有些无法好好解释,顿挫了好一会儿,女子还以为他无言以对了,不想听到一声嗤笑,才意识到,他顿挫的原因是在憋笑,也许,压根没有在为这个原因而苦恼,不仅大怒。
“你是在嘲笑我手下无能吗?”
“抱歉公主!”
男人抬手,制止她的猜测。
“绝非有意!”
“谁会相信你!”
女子嗤之以鼻。
男子回身,在过大的蓬帽遮掩下,他的容颜并不能清晰的呈现在视线内,只一只下巴尖细白皙,唇色莹玉红润,微微上扬的弧度,犹如含春悠然而放。
“相信我公主,她们的相遇绝对在我意料之外,既然如今明英已与她的未婚夫相见,并且似乎没有要分的打算,那我与西域的联姻交易也只能到此打住,公主今日对铁甲军似乎着实迫切了点,可知,铁甲军并不是普通的偷袭探视就能探透的?公主乃目光远大之人,难道至今还在想着,只要掌握铁甲军所管辖的这方大唐区域,西域便可安然无忧?”
“哼!我要的自然不只是这片大唐区域,玉门关只是我要攻占的一个缺口而已,我要玉门关成为我以后在大唐区域开阔领土的一个据点,这也是当时你答应我的。”
“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割让大唐版图!”
“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公主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所说的是资源供应,货物交易,一直生意往来的关系而已,以大唐版图内城池作为交易,那可是出让卖国的大不义之为,一个普通百姓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公主认为,我会犯这种错误吗?”
黑衣女子狡辩不成,很是不忿,对他的态度更加不好。
“那你今天又是何意?即已不打算承认我们之间先前的关系,如今就是各位各位各尽其事,就算我要打的是你的国家好了,你也大可以任我落网吧?反正我从来不了解你的真是身份,也只知道你位高权重而已,招也招不出你来。”
“公主说笑了,刚才我都说了,昨日的朋友可是今日的敌人,昨日的敌人,也可变今日的朋友,我虽不赞同公主的所作所为,未必不能与公主再次达成共识呀?”
“你要我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