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使唤他!”
“啊?”
明英瞬间又不解了,雍正轩按着她肩指导。
“你就使唤她,不要让她有闲着的时候,但不能让她过量运动,英儿!小蔺对工作虽然认真到固执的地步,对真心对她好的人,劝言还是会听的,尤其对于同时女孩子的你来说,同是女孩子,辛儿过于强势,三句劝不行就直接使用暴力手段,就连我这个大将军都未必能有你这种魅力!”
“是,是吗?”
被大将军左右忽悠,明英公主便真的稳稳当当坐镇军营了,虽说是奇兵,大将军带兵出营确是无声无息的。
待明英猛然觉醒,身边昨天拍着她肩一夜夜话的人已然不在,她是趴在昨日两人共坐的小塔上睡着的,肩上盖的是他昨日穿的外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出发的日期,是因为不想让她有离别的愁绪吗?她毫无形象的披散着乱发冲出营帐,期望还能看到军队的影子,可是一路奔跑,后边的侍女一路跟随,直到出了军营,还是连军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禁瘫在地上,侍女们见她面无人色,不禁更慌了。
“公主?”
“大将军什么时候走的?”
侍女虽然不解两个人明明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会不知今天早晨的事,却还是如实回答了明英的问题。
“今天五更的时候,公主休息后将军就安排了出营的事宜,今天早晨天没亮的时候就出发了,因为是事先抽好的士兵,连人都是直接无声无息带走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支队伍离开军营,大将军走也只是说去前线巡查一段时间离营的样子,大将军说昨天公主很晚才休息,所以走的时候交待不让任何人打扰。”
“是吗?”
她像是已经接受这样的解释了,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可是将军交代,不能让公主有丝毫意外,晨风露重,殿下可能会……”
“退下!”
侍女的劝言在明英威赫的命令中消音。
“是!”
低头顺耳,唯诺诺退下,是足以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主子有需要,又不会干扰主子的距离。
而前面那个面光而坐,望着太阳的方向,仿佛真的能够看到,那已经远行的人。
“答应我,如果我真的没办法回来,你又不想再回到皇宫的话,去辛儿的花谷,或者跟随仅剩下的黄氏族人一起撤离,那里也确实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能待的地方;我相信辛儿,她能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更会保护好你,如果有一线可能回来,我都会去找你,所以,就算你在很短时间内有了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也请你不要那么快就和他成亲,给我个机会,我还没有正式向你求过婚,还没正式告诉你,其实你对我有多重要,喜欢你已经多久。”
他搂着她,在耳边如此交待,像是在嘱咐一个让他不放心的孩子,明英完全依赖的搂着他的腰身,自己的重量,完全以赴在他身上,反问。
“为什么不现在求婚?为什么不现在告白?你现在说的,难道还都被划上不确定的问号吗?”
“是!必须回来才可以。”
他一边边吻着她的头发,吻着她的头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告诉她。
“我必须得保证,自己能够给你一个好好的未来,如果确定我真的无法回来,不要等我,好好过完自己的一生,来世,我一定会先找到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错过那么多年,还让你一再失望!”
她已经泪流满面,第一次对他任性的要求。
“我不要等!我一定要你这次就好好的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不离开,也不会再和别人有什么一生,你死了,我就陪着你一起去死,我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这么吓人?”
他故作为难,小兔子难得张牙舞爪。
“对!我让你死都难以安宁,这样你只能乖乖的活着回来见我,只能活着!”
“是!我的公主殿下!”
……
“将军!前面就进入毒风谷了,如果直接从里面直接越过的话,必须得稍作修才可以安然前行了”
雍正轩将自己的风帽拉到头上,从来的那个方向回头,也从漫天密布包围他的思绪,稳如泰山的下令。
“传令下去,稍作休整,准备穿越毒风谷!”
“是!”
世间情侣分分合合,一如天上的月亮,有圆有缺,易幼飏那边刚和辛儿恢复自由身,这边他就不得不分开了,虽然因为要分开,去行那可能永远无法再见之事,在前一天两人留下的尽是美好的回忆,但并不代表你的条件比较优越,身份比较尊贵,就会对你有所照拂,辛儿的命运是那样,他们,同样是!
该来的,谁也逃不掉,这是命运的轮回,是宿命!
就算当时避过了,之后,可能还会造成更大灾难,循环效应,还是验在自己身上,不容小视。
雍正轩和明英是那样,辛儿和易幼飏这对刚团聚不久的人,也是。
虽然说明都他们看在辛儿大病初愈尽量避免夜宿露营的状况,却是没办法将所有的夜宿都给避免掉的。
从马车上移动下来,睡的安稳了,她也没有那么大问题了,空间难得安宁一段时间。
易幼飏靠着手上的野鸡,一边注意身边的熟睡的辛儿有丝毫不对的地方,手一遍遍在她脑袋上试过,自从离开山海关第一个夜里她又发过一次烧后,易幼飏总算意识到,一个身体本身就不好的人在所谓的“痊愈”之后,其实还是多么脆弱。
那一场烧发的辛儿差点脱水,延误一天行程,他才将高烧中的她慢慢降下温来,自此,对她的身体反应,他更加细心,不敢再有丝毫当误。
然这几天下来,同行的一行人眼见他从一个还需要人照顾的公子哥,瞬间成为可靠后盾的样子,也不禁个个惊奇加佩服了,这些人之中,尤其和他们最近的军师闵钲赫为最。
“小将军真是总让人意外,曾经小军医对你评论,你是战场临场发挥型的天才,如今看来,其实不在战场上,只要需要,小将军依然能让人处处充满惊奇,瞧这一手野味烤的,还没熟透,已经香的整个队伍的人都流出三丈口水了,小军医,得你照拂,真是她福气三生呢!”
易幼飏给他说的极不好意思。
“军师,你就别逗我了,我这才哪到哪儿呀?这一手野味,还是当时出营第一次露宿野外时辛儿教我烤的,我不过是脑子好用一点,记东西比较劳一点而已,真正厉害的,我觉得还是辛儿。”
“哦!原来是小军医调教有方,难得难得!不过小将军呀!我真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想让小军医多吃点肉长壮一点,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在他这种久病不起的病人,其实喝粥要比肉容易吸收的多,等他真的好了后,慢慢再养回来那才是养生之道,像你这样一心喂他肉的,只会是适得其反。”
“啊?”
易幼飏惊奇,手忙脚乱了。
“你个歪鼻子老道!怎么不早说?难怪辛儿只会越来越难受而不见好转!”
军师极为无辜。
“众所周知小军医那么精明,在下以为这点常识早告诉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