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的人总算清净了,辛儿进一步撕开破口,解开他满是鲜血的中衣边说。
“不错呀!这才几天,已经有这么多人站在你这边了,再不了多久,应该可以和穆麟骁一较高下,成为铁甲军中,最年轻,最炙手可热的新一代将领了吧?”
“你别消遣我。”
易幼飏声音更虚弱反驳,手背向后,却是探索着阻止她解他裤子的手。
“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吵,给我换个军医来治,这次,我不要你治。”
辛儿看着他握住自己带着满是鲜血手套的手,很不理解他现在的态度。
“喂!你干嘛?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治疗了,还怕我会给你另外收费吗?放心,在军医帐里的是公费,不另外算你费用,乖啦!松手!你这个样子再不治疗真的会有问题的。”
易幼飏的手却依然握的牢固。
“不是钱的问题,你不懂,让你换医生就换,哪来那么多问题呀?”
辛儿毛了。
“是我问题多还是你问题多呀?军医帐哪有那么多军医让你想换就换的?我现在可算是军医帐最好的军医,别人想让我治还得排队呢!你今天是抽了什么疯了?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矫情了?”
说完辛儿看到他纠结的要死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恍然道。
“你该不是伤在屁股上,害羞吧?”
此言一出,易公子苍白的脸立即被血红所取代,完全不能正常说话了,辛儿心情突然转好,笑的开心。
“哈哈!哎!你不是这么迟钝吧?这都不是第一次给你治伤了耶!你的身子我早看过多少便了,要害羞未免也太迟了吧?有你这样男人吗?哈哈哈哈!”
她笑的全军医帐的人对她行注目礼,笑的易公子恼羞成怒,甩开她的手。
“你屁股上有伤,我给你治疗试试看。”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让人有机会打我板子,再说,大夫眼里无男女,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羞个毛呀羞!”
她整整手套再次去揭他的衣服。
“老实点,再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伤势会不会更严重。”
“我就是不要你来治,换人!”
他又一次决绝的打开她的手,力道还挺大,彻底惹毛辛儿了。
“易幼飏……英儿!按着他……英儿?”
转头,却没发现一只跟在自己身边的李英,偌大的军医帐里,完全没有她的身影,不仅更让她疑惑。
“去哪儿了?”
正疑惑间,她被人轻轻推到一边,是做了准备过来的马大夫。
“我见那孩子刚才很奇怪的跑出去了,哎!你呀!看上去很聪明,医术也是没话说的,有些东西却还是没办法想到的,去吧去吧!忙其他的,这里我来处理了。”
辛儿看了眼趴着不理她的易幼飏,又看看不见踪影的军医帐门口,神色沉寂的走开。
“那有劳马大夫了。”
直到辛儿走远,不再注意这边,马大夫才忙着手上,对趴着的易幼飏说。
“哎!小子,不是我说你,已经入了这样的地方,不管你先前存了什么心思,在没有勇气承担起责任之前,我劝你呀!还是小心维护好现在的关系比较好,你那个结义小弟不是个愚钝的人,万一让他察觉你那些心思,而又没你那些心思,注定只有陌路分离,到时估计你更加难过。”
“你知道呀?”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当我这么大年纪白活了呀?”
马大夫叹口气,继续又道。
“人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别人对你再好,干涉了别人的权利,都会被人驱逐,这是不变的定律,别不甘心。”
趴在台子上的易幼飏,静静听着,经过和辛儿这一闹,也没那心思在身上的疼痛上了,然而心里的伤,却让他痛的无法出声。
“才不会那样,既然决定了,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也许他会干涉到他的选择,但他,是不会驱逐自己的,他绝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谁又能想到,在他们各怀心思下,还有人在为他们抱着不平。
议事帐。
今天李英异常硬气的直直闯入这里,守在帐前的士兵拦住她,千篇一律表明。
“军事重地,没有大将军之令不得擅入。”
李英左右看看他们,正色厉声。
“我乃军医帐医童李英,找大将军有要事传达,烦请通报。”
通报未来,里面的人已经听到她的声音。
雍正轩惊讶之后满是惊喜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对闵钲赫说。
“军师!看来不用我们多费心思了。”
闵军师看着比往常异常振奋的大将军,张口,很想说人家找上门未必是为了调动职位的事的,想到这位将军心情差的情况下会做的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抱手,静立一旁,决定还是做壁上观比较好。
“让她进来!”
他的话音一落,外面的的守卫刚放行,李英便快速从他们之中穿过而入。
入帐,她还未说明来意,雍正轩已经很高兴的迎来。
“英儿,我就知道你会来,说吧!你想换个什么职位?”
李英脚步停下,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戎装,却说出这样话的男人,甚至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口确认。
“你,是因为为了让我主动找你调动职位,才那样对二哥的吗?”
“什么?”
雍正轩有些懵了,而面前的人儿已经为他定下罪了。
“雍正轩,我当先前只是我一厢情愿自作自受,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私心自己的结拜兄弟都能下得了狠手,是我看错你,以前的种种,全是我犯贱人傻,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雍正轩听出来苗头了,虽然至今他还是不太明白她为何生气,但他很清楚,让她这样回去的话,以后说清楚会更难了,所以他的肢体远在他的脑子下达意识之前,便已行动,将转身便要冲出营帐的她拽住,追问。
“你什么意思呀?你是因为我罚了二弟才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