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苗疆人就只会用这些暗器,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
灰烟已经逐渐消散而去 ,苏沉央红唇轻挑,手中的剑直指眼前的黑衣人,紧握剑柄的手左右摆动,宛若栩栩如生地游龙一般,挥剑之快几乎让人意想不到。
眼前的黑衣人眼神一滞,单腿向后弯曲,整个人呈‘大’字型开始向后快速退去……
烟尘滚滚,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可即便如此苏沉央仍然用最快的速度前进,手中的剑摆动的越来越快。
无论这一剑刺在黑衣人什么地方,他都将必死无疑。可是……她却没有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
苗疆的俘虏,留下,还有很大的用处。
想着,反身仰头一转,剑速便已放缓……
待眼前的滚滚烟尘散开之时,黑衣人竟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十个将士所包围,还未缓过神之际,已是被苏沉央的一把利剑直指咽喉……
一指的距离都不到,可那利剑却偏偏在此刻稳稳地停住,没有伤到他分毫。
若是掌控不好,他此刻定当命丧黄泉了。
看着眼前带着一脸明媚笑意的女子,他的心下竟然多了一分敬佩之心。
“带走!”
她声音洪亮的一声令下,稳稳地将剑收入鞘中,利落地转身,便向前走去……
“何必要遣将士来帮我呢,他……我一个人应该可以对付的。”
她回到原地,脸上尽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可楚慕良却是掩唇一笑:“据我所看,他的功夫虽不及你精湛,可却十分精密,无迹可寻。这种功夫虽说不上多么登得大雅之堂,但却属实厉害。依他的功夫,足可以与你战几个回合,可他却有了放水的意思。”
苏沉央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过程怎样已经不重要,黑衣人为何放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究是抓到了这个俘虏。
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下突然起了想要打趣楚慕良的想法,侧过头唇角一勾:“你说那黑衣人为何会放水呢?难不成被我的美貌所震慑住了,所以……不惜丢了性命?”
她说着,声音细细糯糯的,眼中划过一抹玩味。
楚慕良却是轻笑了一声:“夫人与我愈发的熟络了,如今这种话都敢在为夫面前所说,当真是不简单了!”
苏沉央一仰头,轻哼了一声。
她怎么能让楚慕良持续的占自己便宜?偶尔,她也应该让楚慕良花容失色一下才好。
不过,楚慕良仿佛太过淡定了一些,并没有达到自己所预期的效果。
干脆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将那个黑衣人给我带来!”
那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黑色面纱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两个身着盔甲的战士左右一个将他扣住。
“如今也不必再继续装神秘了,面纱且拿下来吧!”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冷,可嘴角却还噙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
这种略带的挑衅的笑容,倒是令眼前的黑衣人来了些许兴致……
其中一个将士伸出手将黑衣人的面纱所摘下,而眼前露出的却是一张令苏沉央有些意想不到的脸……
这张脸长的虽说白嫩,就如同婴儿的肌肤,可眼前的男子却丝毫不失英气。
虽说看起来有些阴柔,可眉宇间那股冷然的气息,是无法掩藏的。
殷红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倔强的弧度,眼中散发出的,是毫不畏惧的光芒。
“说吧,你是否是苗疆君王派来探听我们底细的?”
她眸光聚集,语气是一种少见的严肃。
而眼前的男子却是有些无所谓般地撇了撇嘴:“在下郁玦,至于小美人儿的所问……我当真不懂你所说的是什么!”
说完,还一副无辜地模样耸了耸肩膀。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无疑让苏沉央心下有些恼火。
这种情况下,他若不是苗疆君王所派来的人,还会是什么人?可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当真是让苏沉央一时半会儿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绝口不提不要紧,倒也并不指望从你口中探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你要清楚,若是想要你活,你寻死都找不到出路。若是想要你死,手起剑落容易的很,不过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折磨你,我想那场面,也无需多加描述了。”
楚慕良立于苏沉央的身侧,在冰冷面具下隐藏着的一张英俊面孔已然透露出了些许阴狠。
郁玦的目光移向楚慕良,他眉头微微一紧,只觉得眼前这个戴着办盏面具的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十分逼人的气息。
即便看不到那面具后的脸,可仍然会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心里这样想着,郁玦最后却是一脸玩味地一笑:“你看你们,怎么搞得如此紧张?我对你们也并产生不了什么威胁,更何况,我当真是不是什么苗疆君王派来的人。我的命如今在你们手中,我又何必说谎。这位……不知道该怎么叫,你就别吓唬这小美人儿了,虽说她看起来一脸英气逼人,可内心实则脆弱的很呢,如今都被你吓的花容失色了!”
苏沉央脸色一沉,压低声音说道:“贫嘴!你,我就留着慢慢折磨,你暂且看着我怎样将你们苗疆夷为平地。”
说完,眼神中散发出奕奕光彩。
可郁玦听闻此言却是,仰头笑了两声:“如此便甚好。”
……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数万精兵手持长枪铁盾,面容皆是视死如归。
两面迎风飘扬着的鲜红的帅旗上,一个‘楚’一个‘苏’,北风呼啸,帅旗飘动的声音彻响在将士们的耳畔边,仿佛再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们关于国家的荣誉。
苏沉央坐在战马之上,眼神凛然,手中一把已经难耐的长剑正在蠢蠢欲动。
她的眼眸中如同碧波荡漾,紧抿着的唇看似十分倔强,仿佛有了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杀机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