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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发酒疯
作者:顾桥更新时间:2024-12-02 20:53:36

“这……”他蹙起眉,趾高气昂的抬起头,“要我说,你想找着个和我财力一般的商家,还真难。不过,前些日子,荣营帐的管家来找过我,说是想接手我这玉石铺。我看荣营帐老爷也是个精明的主,就想着把铺子托给他。你今后可以试着和他合作。”

“甚好。”她合乎礼貌的笑了笑,“那我也就放心了。”

目的达成,知道了下一个目标是谁。她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找个借口告别了刘成新,和阿齐一起乘马车回到她在阜都的营帐。

空中渐渐浮起薄雾,月色被遮挡住,星光也被挡住,只剩黑漆漆的小道上还刮着晚风。

再和平温馨的一段生活,终究有它暴露于天日,冰冷刺骨的时候。想起到阜都后的这两年,她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心境也不像以前那样欢快了,她学会了沉稳冷静,学会了用独特的手段经营金湘玉。

曾经和楚慕良的过往还历历在目,距离他骑着骏马,从京城去往西北已经过去了三年。

她本以为时间能让她忘掉这一切,可却没想到,未来的日子中迎接她的是日渐浓厚的思念。

上辈子,她狠心将他的心伤害,用孩子威胁他,所以这辈子,换他来。

回到房中,她叫阿齐烧了热水,准备泡个花瓣浴。在净室里燃起两盏油灯,褪去衣服,刚坐进木盆里,门外就传来了阿齐惊恐的声音。

“奴婢见过顾公子!”

顾长安?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也不知道避嫌。她忍不住翻白眼,一边往身上撩水一面朝外面喊,“让他先走吧。”

“小姐。”阿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净室里。

“我今天在御膳居见你了,看你笑的那么开心,想必心情不错,才想来找你聊会天。”

他的声音,一如初见时干净而低沉。飘进净室里,带着一股朦胧的醉意。

他喝酒了?不知道他酒品如何,反正她是最烦酒品差的人,但愿他在门口站住,不要走进净室来。

跟顾长安相识这么久,似乎她还从未见过他喝醉的样子。曾经的那个除夕夜,他们在宫门前时,他对她还是彬彬有礼的,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对她倒是越来越放肆起来。

顾长安怕是性子快被磨没了,三年来,他一直不懈的对她好,从京城到柳村到阜都,他放下江南的荣华富贵和蔺城城主的位置,跟着她吃苦,跟着她经商,不断的为她寻求捷径。

可她好像还是不为所动。

其实他知道,楚慕良在她心里始终有一席之地,想将她的心虏获,恐怕要去问楚慕良了。

清清嗓子,她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口气,“今日就算了,我已经睡下了。”

“是吗。”他的声音牵动了胸腔里的笑意,一声一声,带着笑。

她心想,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罚一罚阿齐,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她怎么连个门都守不住,直接说她睡下了不让他进来不就行了。

“我不信。”吱嘎声响起后又停止,她听得出,房门开了,又关了。心下一阵懊恼。

屋内一片寂静,未燃烛火的屋内空无一人,净室的方向却隐隐透来亮光,他饶有意味的笑起来,“原来在沐浴。”

“你出去!”她有些愠怒,怕他突然进来,悄悄往水下潜了潜。扭过头朝着身后喊道。

他应该不会进来,大家这些年来虽然交往娴熟了许多,但是就算是当初在柳村,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却依旧不曾贸然闯进她的屋里过。

谁料,他竟真的慢慢往这边走来,对她的警告置若未闻。她恼怒之中,却无计可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咬牙切齿的想,喝完酒后爱发酒疯的人都该和酒这种东西隔绝,不仅害己又害人。

净室里,只在浴盆边上燃着两盏油灯,其余地方是一片黑暗,灯火摇曳间,他的脚步声愈加的近。就在他即将迈进净室之际,她一下子吹灭了浴盆边上的油灯。现在,净室里未燃任何烛火,一片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屋内又归于平静。

月色袅娜下,她的长发飘在水上,和零散的花瓣丝丝缕缕绕在一起。水上飘着淡淡热气,她额头上挂着汗珠。如玉光洁的后背展露在他面前,微微扭头,星光点点的眼睛里带着嗔意。

他就站在净室门口,一声不响,她却感受得到他焦灼的目光。羞耻感将她吞没,她慌乱的捂住胸前,谨慎的稍微扭过头,朝他怒道:“还不出去!”

“不出去。”他突然开口,不带一丝愧意的语气将她气个半死。果然,酒品差的人都是害人精。

“你个登徒子,下流的,没素质的……”她咬牙切齿到,能想到来形容流氓的,都用了个遍。看他还是一言不发,实在忍无可忍,“还看什么!”

“看你漂亮。”他终于开口,带着醉意和笑意。斜靠在净室门口,笑着,笑着。

原来他喝醉后,是这个样子。和清醒的时候大不一样。因为他清醒的时候,总是让人似懂非懂,不会做出这样无理的事,也不会说出这样露骨的玩笑。

说是玩笑,更像情话。酒醉后的他,正傻乎乎的,对她说着情话。

“你醉了。”她拢了拢水面上的花瓣。

她咬住下唇,只好和他这么僵持着。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赶走他。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长衫,带着一股凉意,冉冉落在她的后背。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屋子里又回归寂静。

净室内飘着淡淡的酒气。

“小姐,你洗好了吗。”顾长安走后,阿齐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说。

“洗完了,进来吧。”苏沉央哪怕是双目失明,依旧不想在别人的帮助下洗澡,这几年都是等洗完了再叫阿齐进来。

阿齐扶着苏沉央从浴盆中走出来,蓦地,她轻声对她说,“下雪了,小姐。”

窗外不知何时落起小雪。

这该是这个冬的最后一场雪了,她想。

她抓着阿齐的手,由阿齐拉着走到酒楼中。两个人走到一处酒桌附近,阿齐仔细的看了看之后,肯定道:“这个声音细软些的就是荣营帐的荣老爷。”

“就是他吗。”苏沉央听着前方传来轻轻的交谈声。这荣老爷声音听上去像个中年失意的老汉,说话有气无力的,不过她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论他是什么性子,她都有方法应对。

今日,务必要让他把阜都玉石的自主权交出来。不过,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最好还是先找个法子****他,等他交出矿山地契之后,再成人之美招揽他帮她管理。

她在阜都毕竟底子太浅了,需要用人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帮手,管理偌大的金湘玉都让她分身乏术了,更别说再掌管阜都的玉石生意。

她能在阜都落脚,是借了顾长安的面子,顾长安能为她打点金湘玉起步时的生意,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为她找到一批擅长经营的人才来。

荣老爷毕竟是刘成新推荐的人,刘成新这个人虽然容易被人蛊惑,一点小计策就吓得他收拾行囊跑路,但不得不说,他在经营和选人方面还是很有一番造诣的,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在阜都玉石供应商中一家独大。

所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荣老爷,尽其所用。

她摆正身子,理了理衣衫,清了清嗓子。阿齐则给她动了动头发,确定她的衣着是整齐的之后,她们才缓步走上前。

前方,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正坐在一个空桌上,一杯一杯的斟着酒。

今日是阜都城主长子秦逸成亲的日子,听说是娶他第四房小妾。阜都里有点名望的人都被请了过来。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阿齐告诉她,其他人坐的那桌都人满为患。其余都是几个城中官老爷一桌,几个皇商一桌,几个大富商一桌,再看看荣旻坐的这桌,空无一人,当真是无人问津。

荣旻虽年过四旬,可一直未成过什么大事。早年是开赌石坊的,因为规模小,又没人撑腰,几次三番有人来闹事,最后不得已关门。后来倒手玉石,帮刘成新认石头,整日对着一堆石头发呆,倒是练就了一双好眼睛,这石头的品色,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也算是有一门技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刘成新居然准备把玉石市场交给他。刘成新不干这行了,就把自己干这行时的马车、帮手和整个偌大的铺子都给了他。

若是能让他为她所用,是再好不过的了,若不能,只好用别的手段得到刘成新的铺子。她沉吟着走上前,在他对面的位子上缓缓坐下。他坐在二楼一个角落里,也倒是少有人经过,正好适合她与他协商。

“您是……”他放下酒杯,狐疑的看着她。她正带着面纱,向他微微颔首,“苏央儿,金湘玉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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