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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欲问情何物 仙山野云深
作者:常心更新时间:2024-12-01 04:17:26

昭文看着敖清消失在云烟之间,转身向修行的山洞走去。每次修行都像坐监牢一样,当然昭文不知道什么监牢。不过这次可好,有个可爱的小家伙陪伴,但昭文还是想这三年可快快过去吧!

她恹恹的走到洞口,却见天倪坐在那里玩弄一把竹笛。

“仙父,你做笛子有何用?”天倪虽精于乐声,却不会演奏任何一样乐器,故昭文有此一问。

天倪将笛子一转,那笛子随即消失了,他看着昭文说:“竹笛与夜明珠,珠儿喜欢哪个?”

“当然是竹笛了。夜明珠能干什么?”

“那修行与竹笛,你喜欢哪个?”

“还是竹笛,最不喜欢修行了。”昭文用脚踢着地上的泥土说道。

“仙父也不是要勉强你,你若不愿意,那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修行了。”天倪说。

“真的!”昭文喜出望外,可只一瞬间她又发愁了说,“可昭文如果不修行,法力就会变弱,到时候还得仙父传修为与我,不然我就又变成那株小草了。昭文成小草不要紧,要是没人陪着仙父你,那你该多寂寞啊!”

天倪笑着说:“我可以去凡间啊,那里可热闹的很呢!”

“原来仙父是嫌弃昭文了。”昭文不乐,将身子扭到一边。

“不是仙父嫌弃珠儿,而是终有一天,珠儿会嫌弃仙父。”天倪看着她说道,“三年之后,我们的生活会有一些改变。到时候珠儿可要守住本心。”

“昭文不懂。”昭文说道。

“其实很简单,玩离男人。你会将他们带入万劫之地,你也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可仙父也是男人,昭文也要远离你吗?”

天倪用目光慢慢凝视着昭文说:“仙父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五百多年了,仙父可曾伤害过你一丝一毫?其他男人觊觎你的美貌,从而想占有你,你明白吗?”

“仙父好生奇怪,为什么凭空要说这些?是不是因为敖清,仙父心里不高兴了?”

“我,我哪有不高兴。”天倪站起身来,急得跺脚说,“真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明白,直到哪天你真的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怕才能觉悟吧!”

看天倪的样子,昭文跳过去,扑在他的身上,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说:“仙父不要生气,昭文明白的。那个敖清,昭文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这世上大小仙人,哪一个也比不过仙父,昭文怎么会胡乱因为个男人就抛弃仙父呢?倒是仙父哪天看中个仙女,扔下昭文跑了,倒是有可能的事。”

天倪叹了口气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说你不懂事,还偏偏就懂了,说你懂事,还总是装不懂。”

昭文咧嘴笑着说:“人家是大姑娘了嘛,你再说我可是会害臊的哦!”

“好了,不说了,赶紧闭关吧,早一刻进去就早一刻出来。让嘟嘟陪着你,我还放心些。”天倪说着,将昭文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

昭文点点头,说:“昭文不在,仙父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她说完返身进入洞中,她刚刚一进去那洞口便如同伤口愈合一般消失了,那山体上长出青草,与周围混然一体。天倪默默看着,他早已在洞口处种下了千枝滴露花,自从昭文闭关后,每天都会盛开一朵,三年之后会全部盛开,待昭文出关后会自动凝露为雨来为她洗涤尘垢。天倪看着第一朵将要盛开的花,从衣袖之中重新将竹笛取出,他只用手轻轻一扶那笛声便如清泉般流泻,所有的花如沐甘霖,群鸟听到此声也集群而来,叽叽啾啾为之和鸣。

日落月升,天倪仍然守在昭文修行的洞前,他看着星斗的变幻,一次次推演着昭文的命数,却越来越不明朗。有一股天煞之气冲来,然后昭文的命数便散乱异常,他看不清那股气到底是何人,是人,是神,还是妖?天倪将眉头皱紧,仔细捉摸着,企图用一切办法将这一切看的更清楚些。

这时,赤脚大仙却从天而降,见天倪愁容满面说道:“天倪仙人也有苦恼么?”

天倪赶忙与赤脚大仙见礼说:“大仙降临,小仙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

“无妨无妨,老夫经由此地,本不欲前来,却见仙人愁绪满怀,可有什么难处?”

天倪笑着说:“今日良辰美景,月明星稀,小仙哪来愁绪?”

赤脚大仙摇摇头说:“这你可瞒不住老夫,自那日西海龙王宴会,老夫便看了个透彻。昭文那孩子也起了凡心,对于她这样的小仙而言,可不是件小事,仙人可要严加管教才是。”

天倪叹息说:“却是因此,不仅如此,昭文气运渐衰,小仙内心惶恐,怕就是要因这一‘情’字而起啊!”

赤脚大仙笑着摇头说:“莫说是你,就连三十三层离恨天外天上老君与那灵霄宝殿上的玉皇大帝都无可奈何。情事一起,这天庭之间,弄了多少荒唐冤案啊!老夫看啊,不仅是昭文小仙,就连天倪仙人你,想也要深陷在这‘情’字之中了!”

“大仙切莫说笑!”天倪急忙说道,忽见赤脚大仙化风而去。他突然一挣,却见眼前仍是那一片花苗,微风拂过,哪有赤脚大仙的影子。天倪惊慌,他仙身已久,怎还会无端梦魇?而方才赤脚大仙梦中所语历历如在耳畔。

“就连天倪仙人你,想也要深陷在这‘情’字之中了……”这句话在他心内不断回响,他竟心烦意乱起来,这凡人的思绪,怎么可有?天倪立即运气,静坐入定。道是:

茫茫姑射山,渺渺野云间,情终不能忘,前尘散若烟。

却说那四太子敖清从姑射山而下腾云驾雾几百里,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观看凡世景象。敖清自得人身起便经常跟随父兄在人世间闲逛,父王敖闰,喜听戏文,经到到几家戏馆吃茶听戏已成为常客。而他们兄弟几个更喜欢那繁华场中依红偎翠之地,敖清想,今日难得出来,何不去访访几个心仪的姑娘?于是他收住云头,找个没人的地方落下地来,他摇身一变,变出一身半新锦袍,又将头上两个龙角隐去,再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来,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市井间。

这里正是宋国都商丘,也是敖清最为熟悉的城市之一,他走在街巷之中,听着街道两旁的叫卖声,这人间的红火热闹让他兴奋不已,他一路小跑跑到了揽月楼前,揽月楼的老板娘认得敖清,一见到他,一叠连声的叫道:“哟哟哟!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敖家四少爷么!”那妈妈一回头向里面叫道,“女儿们,快看谁来了!”

这时只听一片脚步声,那些女儿们悉悉碎碎的拎着衣裙跑了出来,一见到敖清都没头没脸的围将上来说:“公子让我们等的好苦啊!”她们拉拉扯扯,敖清脚不沾地就被她们拽到屋里去了。那女子们倒酒的倒酒,倒茶的倒茶,一个个揉肩捏腿问:“敖公子这些天没来,又往哪里运货了?”

另一个问:“敖公子这回出海带什么新鲜玩意儿了吗?”

那一个问:“敖公子快闻闻奴家头上这朵花儿香不香?”

敖清凑过头将那女子头上的花使劲一闻,说:“香,真是香啊!”然后他从袖间一掏,一个鸡蛋大的夜明珠被他掏了出来。

“哇!”那些女子的眼也瞪的如鸡蛋大。

那珠子在敖清的手上放出七彩光华,那女子们都凑上去看。那妈妈看见了,把众女儿扒拉开说:“来来,让老身看看!”

那珠子把那妈妈的眼珠都染成了绿色,那妈妈情不自禁的就伸手去拿,敖清把手一甩说:“想得美!”

妈妈两手直撮说道:“敖公子也真是的,这宝贝要么就不要示人,既让人看见了,又不与人,这还不急煞个人嘛!”

“妈妈想要?”敖清看着那妈妈说道。

妈妈扭着身子,咬着手帕咧着嘴说:“要,能不要么?让这些姑娘们都陪着敖爷爷可行?”

“不行。”敖清将手一拍说,“我只要一个,要你楼里最漂亮的那个,若让我满意,甭说一个珠子,爷这一筐珠子,你随便挑!”

那妈妈一只,真个心花怒放,她将眼珠子一转说:“敖爷爷,您等着!我叫个出来,保您满意。这可是大头牌!万里挑一的头牌!”妈妈说着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一溜烟的去了。敖治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嗑着瓜子。周围的姑娘们听到这话都悻悻的散了。

敖清正等着,忽听一曲琵琶铮然有声,敖清心头为之一振,回头看去,却在二楼上坐着一位头戴面纱的红衣女子,她斜抱琵琶,头也不抬只管弹着。那乐曲圆润如珠,声声入耳,却是一首《阳春》,敖清不禁拍手叫好,在凡间,他还从未听到过这样的乐曲。再看那女子虽脸面被红纱所遮,却身段妖娆,他舔舔嘴唇,直奔楼上而去。那女子却抱起琵琶,一回身进到屋里,将门“砰”的关上。

敖清一愣,只见一旁妈妈挥着手帕让他进去,他冲妈妈一笑,遂跑上二楼,将那扇门打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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