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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到底死没死
作者:陌上清寒更新时间:2024-11-30 16:08:42

萧誉瞟了他一眼,拿起他倒得茶就好,丝毫不客气。

苏子墨却拱手笑道,“回王爷,子墨一直觉着,王爷您与王妃的事才是正事啊,赶紧与王妃生个世子,也省得我这一身的手艺无人传。”

随口的玩笑话,却让云淡风轻的萧誉表情一怔。

之前他从未想过子嗣的问题,听苏子墨忽然提及,他脑海里竟不由地浮现出那张仍显稚嫩的圆脸蛋,还有那爱较真不屈的表情。

苏子墨故意诈他,“萧誉你脸红什么?”

萧誉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苏子墨连忙用扇子一挡,假装嫌弃的模样一面卖惨道,“这算不算我苏子墨交友不慎啊?”

萧誉笑道:“你放心,本王若有儿子,就让他离你远些,免得近墨者黑。”

二人言笑几句,说到了正事。

“子墨,依你看,杀死柳雍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会不会是晋人自己?”苏子墨分析,“既然柳雍是废太子姬洲的贴卫,那极可能是晋人在追杀他,对废太子余党赶尽杀绝。”

萧誉的眼底呈现出一片阴鹜,却很快消逝,“那几具尸体身上的剑伤作何解释?”

苏子墨之前说过,伤口是出自柳雍随身携带的剑。

“王爷别忘了,砍掉死者脑袋的却是出自西凉的刀,并非是柳雍的剑。”

“虽然无法证明是柳雍杀了这些人,但至少表明柳雍与这些无头案的死者有关联。至于柳雍最后的死——没被人砍掉脑袋,却毁了他一张脸,杀手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苏子墨沉吟些许,“王爷是说,凶手想让我们误以为被杀的人是柳雍?”

萧誉波澜不惊的眼底渗出些寒意:“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苏子墨蓦地一惊,“如此,这柳雍到底是死是活,眼下尚且无法确认。”

萧誉沉眸不语,此时他在思虑着,是否要告诉那丫头实情——死去的未必是柳雍。

而在新月的心里,那柳雍已经死了。

此时新月也在房间里讨论柳雍的事情。

“阿发,你给我分析一下,到底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柳雍?”

阿发擎着脑袋在那苦想。

“本公主刚发现了柳雍的踪迹,他就被人害死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新月继续发问。

一旁的阿珠又开始自责起来,“都怪阿珠当初经不起威逼利诱,将柳雍的事情说了。若奴婢不说,柳大哥的身份也不会让人发现了。”

阿珠所言,正是新月一直以来怪责萧誉的缘故。

她觉得即便不是萧誉杀死了柳雍,那柳雍也是因他而死。很可能是江陵王的人大张旗鼓打听柳雍其人,才导致柳雍身份泄露。

这时阿发道,“会不会柳护卫之前就已经被人发现了?公主您说过,那柳雍从装扮到行踪都十分小心,可见他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新月想了想,阿发说的有道理。

“如果是那样,我差不多猜到杀他的人是谁。”

新月顿了顿,眼眸里射出寒意,“一定是胡丽华她们!”

“他们一定在追踪皇兄的下落,柳雍是太子哥哥的近身贴卫,她怎么会放过?又或许,柳雍知道当初后庭政变的内情,所以胡丽华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阿珠频频点头,又叹息起来,“眼下柳护卫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寻找太子殿下又没了线索了。”

阿发瞧见公主眼中的落寞,便劝道,“公主也切莫灰心,一定还会有别的线索的。只是眼下公主最该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在这祈京安身立命。”

“公主,阿发说得很有道理啊。咱们眼下处境并不好,您也该想想和王爷缓和关系了,虽说王府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您不是也对奴婢说过,什么鸡来之、鸭安之的那些话吗?”

新月“扑哧”地笑出声来,“亏你阿珠在本公主身边铺纸研墨这么几年,什么鸡来之鸭安之,是既来之,则安之!”

阿珠低头抿嘴一笑,又不好意思的指出:“公主,这么些年您读书写字的时候并不多,奴婢跟着您净是走马观花了,哪里认识什么字。”

这话直戳新月的软肋。

下人们都笑作了一团,谁不知公主年少,向来不爱用功读书,顽皮闯祸一定少不了她。

新月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

回想那些被逼着读书的日子,当时任意挥霍,今时过境迁,再无可能。

须臾,新月表情郑重道,“你们说的对,我新月要先在王府站稳脚跟,方才有可能继续打探皇兄的下落,才有可能谈得上为他洗掉冤屈,查明当年的真相。”

她脑海里浮现出萧誉对她说的话——放下过去,才能拥有未来。

“也许,只有我不再抱着从前生活,才能走出一条新的出路。”

阿发崇拜的一塌糊涂,抚掌喊道,“奴才给公主鼓劲!”

阿珠更是感动得眼含泪光,“公主若真能想透彻了,就是阿珠的福分!”

柳雍的死,虽给新月很大的打击,但同时也掐灭了她回南地复仇的幻想,新月接受了身边人的建议,开始把目光放在了王府。

说做就做,新月听了年长嬷嬷的建议,站稳脚跟第一步,得笼络人心啊。

于是乎,新月拿出自己的体己钱,将当差的一干奴才都叫来,该打赏打赏,该立规矩的立规矩,恨不得能喝酒的都叫过来喝一顿,一连几日弄得动静不小,早有人给萧誉传了话过去。

“王爷,听闻王妃最近在散金银,收买人心,这本没什么,可王妃深宫长大,对那些金银器物的价钱没什么概念,有些价值不菲的也转手送下人了。”

云岚忠心耿耿,赶紧把事情告诉自己的王爷。

萧誉早听到风声,心道:还真是个败家媳妇。

面上却只淡淡一句,“本王知道了。”

说完继续忙自己的,云岚再次追问,“王爷您就如此放任?虽说王妃用的是自己的陪嫁,可既已经嫁给王爷,那些嫁妆也算是王府的财产啊。”

萧誉这才停了手,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回头让李密把京城这边的财务规整一下,即可。”

此事就这么算了,萧誉这边始终也没怎么过问。

新月想着钱已经花了,然后应该在王府里走一走,看看钱银打点出来的效果,顺带树立下威严。

这一逛,才发现这王府还真真不小,虽是中秋,园子还有不少景致不错的地方。

这日新月在竹林走时,忽然传来一阵琴音。

琴声悠扬,如山谷清音,涤人心扉。

新月好奇的寻找,越过竹林,绕过一排青瓦矮房,才在一个临水阁子里瞧见有男子在阁中临水抚琴。

这水乃是不大的人工湖,新月之前并没来过。

原来这京中的王府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啊,秋风而来,吹皱一池秋水。

音律是她熟悉的,乃是南朝的琴曲——《西洲令》。

好久没听过南晋的乐曲,今日闻听,犹如见了故人一般,新月心中泛起了涟漪。

隔得不远,但新月却只能看到人家一个背影,不禁纳闷:这男子是谁啊,怎么会在王府?

他弹的是南国的曲目,莫非是南国人?

于此新月加快了脚步。

白衣男子仿若不觉,只凝眸抚琴,轻拢慢捻,十分的专注琴上。

新月走得甚急,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路。

长裙裹入了脚底,她一个不小心,身体前倾,新月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这场面很是尴尬。

琴音就此戛然而止,男子这才回过头来。

是他?

新月这才发现弹琴之人并非别人,竟然是江陵王萧誉。

他并非坐在凳子上,而是特制的轮车上。

车轮转动,他往这边而来。

新月慌促爬起来,为自己的狼狈脸红,一面忍着疼行礼,“见过王爷。”

萧誉只温和的关切,“不必多礼,可有伤倒没?”

新月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妾身好着呢。”

一面忍受着手臂上蹭破的皮火辣辣的疼着,自然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衣裙已经磕破。

萧誉自是瞧见了,便好意提醒,“王妃可否要休息一下,顺带让大夫给瞧瞧。”

新月笑着摇首,“不用不用,本公主可没那么矫情,动不动就看大夫。”

萧誉平和的脸微沉,这话的意思好像在暗指他江陵王矫情。

新月似是觉出来气氛尴尬了,便忙得问,“对了,王爷怎会弹这首《西洲曲》?”

萧誉嘴角一勾,“本王不该会吗?”

“这曲子可是南晋的啊。”

“江陵在大梁之南,与南晋隔得并不远,这《西洲曲》传过去也是不难,看来王妃对地理并不熟。”

新月第一回知道江陵原来毗邻南晋,只得挠头笑道,“妾身自小深宫长大,足出不了宫,故而不曾了解。”

把自己说的好像是个内秀的乖乖女,实则山林市井,她无所不去。

萧誉并不给面子,只淡笑道,“王妃可能忘了,这个世上还有书这种东西。”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又怎会没有天文地理?

新月暗地里一阵咬牙切齿,这残王是暗讽她读书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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