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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真爱是谁
作者:萧茜宁更新时间:2024-12-03 01:33:05

不,我不能死!今夜,今夜我还要逃出这可怕的牢笼,我就要见到良臣了,绝不能死!

挽衣只见亚萝的拿着匕首再次袭向她胸口,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向旁边闪躲,“亚萝!”她想喊醒眼前这个为爱迷失的女人,她明明看到亚萝眼里仿佛空洞一般没有焦点,也没有情感,失心疯?挽衣越发觉得亚萝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自己。

挽衣一边躲闪,一边喊着亚萝的名字,但都无法喊醒这个女人。

两个女人过招,可挽衣腹部受伤,终是不敌,拌倒在地,亚萝举起匕首向她刺去。挽衣倒在地上正欲用手去挡,亚萝却突然倒地,那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被扔出数米。

挽衣本以为这一刺恐怕无法躲过,见亚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才看到冉俊在她身后。

“这女人疯了。”冉俊冷言冷语,全然看不出被他打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是他的妻子。挽衣惊愕地看着他,他又比这个女人好到哪里去?无情无义,无血无肉。

“是你把她逼疯的,你们原本可以和好如初,昨夜……”

“那是为了亚默!”冉俊喝断她的话。

“亚萝那么爱你,只要你爱她一点,她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你难道就不能怜惜她一点?”挽衣含恨看着冉俊,在她心里亚萝不过是被爱魔控制了心神,才会如痴如魔,改变了心性,不然,她想亚萝该是一个多么温婉和顺与世无争的女人?可偏偏好女人都要被可恶的男人所伤。

“你懂什么?要怪只怪她投生在亚家。”冉俊的话儿仍是那么冷漠,看着亚萝的目光也是阴冷的,“我就知道她会对你下手,果然不出所料,你又被她柔顺的外表骗了,她狠起心来,比男人还要狠,那么多女人都死在她的手里,她怎会放过你?”

挽衣目瞪口呆地看着冉俊,再移眸亚萝,果然是她!虽然心中猜测良久,但揭露真相的一刻仍是让人无法接受。

“你真的以为会是我,如果是我,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你!”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似水柔情的一面,挽衣不知这想法是否真的适合用在冉俊身上,在她眼里,冉俊也与疯子无异不是么?她到底是身陷在何种境地,每一个人都如此病态。

“无论怎样,都是你害她如此,即便她有什么,也都因你而起,你可以唤回她的心智,但你没去做,不是吗?”挽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可怜这个女人,但心底隐隐为她难过。

冉俊闻言冷笑,神色微微一僵,旋即露出了一抹暴戾,嘴角扬起一抹残酷地杀意,“也许死,她才能解脱。”

“魔鬼!”挽衣大喊出来,今夜无论如何,哪怕就是会死,也要跟着亚默逃走,这里,她一刻都不愿呆下去了。

“你不是怕亚默吗?你就不怕亚默怪你如此对他的妹妹?”换衣怒道。

听到亚默的名字,冉俊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挽衣觉得亚默似乎是冉俊更在乎的人。但冉俊只是垂眸看一眼挽衣,没有与她再说亚默,话峰一转说道:“你的伤要马上医治,不然流血过多会比较麻烦。”

挽衣仿佛忘记了自己腹部的伤,这一刻,她只觉得身体渐渐发冷,冉俊看着她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绕开了亚萝,将挽衣抱起。

挽衣试图挣脱,可她还哪来得力气?

“我只是把你放到床上去。”冉俊没来由的解释道,言罢,紧闭嘴唇。

冉俊将挽衣轻轻放在床上,“我去叫大夫。”说着,便向外走。

“亚萝……”

“我会安置她。”

不及挽衣说完,冉俊厉声说道。挽衣才安心躺在床上,垂眸看一眼腹部的刺伤,痛得她额际间尽是豆大的汗珠。

真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挽衣闭上双眼,这一生,到底还要经受多少磨难?她紧咬着牙关,顽强地抵挡着痛楚阵阵袭遍全身。不知还要死多少回才能得到上天的原谅,放她一条生路呢?还是她就应该跟着爹他们死去,那是不是少了这许多磨难,她本想留下为家人复仇,可这条路却越走越远,到现在仇人在哪里都不得而知。这时,她又想起了霍安江的脸,他说杀她梁家的人恐怕惹不起,这么说是很难惹的人物了,还何谈复仇?而她以为自己等的韩良臣也是为梁家复仇,这时才知,他只是来与她今世相伴的,可如今,她又如何相伴?心底越发悲恸,万万想不到坚强了那么久,仍是这样悲惨的下场,与命运争便是这样难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异动,她知道一定是大夫来了。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知道来了许多人。好像有亚默,他的轮廓与别人不同,那种飘逸仙骨的气韵无论如何也能轻易地感受得到。

亚默,亚默,他看到我这般样子,会不会今晚就不带我走了?挽衣不禁心中发急,可意识仍无法清醒,嘴轻轻地张着,试图喊出亚默的名字。她太心急了,甚至没有去思考旁边的那些人,她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为什么,她越想离开,越无法离开。这真的是宿命吗?

但是,她并没有喊出声音,在床边的几个人眼里,她安祥地躺在那儿,一动未动。

大夫忙了一阵,下了药方,幸而这伤不重,大概亚萝下手之时也有些犹豫,只差半寸就真的刺中要害,挽衣便必死无疑了。

挽衣沉沉睡去,无论她怎样挣扎,还是不醒人世地睡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亚默平静无波的眼里波澜起伏,他和手掐住冉俊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抵墙角,低沉的声音散发出死神的讯息,令人生怖。

冉俊双手握住亚默的掐着他脖子的手,脸已经憋得通红,青筋突起,低垂眼眸不愿回答。

“说!”亚默越发气恼,“我明明让你好好待亚萝,为什么她变成这副样子?”

“爱能违心地说出来吗?”冉俊像是用尽了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便用力的呼吸着,像马上就要被亚默掐死了一般。

“为什么不好好爱亚萝?”亚默的手再一次用力掐着冉俊的脖子,看着冉俊痛苦得脸,眼底氤氲一片,他不懂冉俊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因……为……我……爱……你!”冉俊哑着声音坚强地说出这句话来。

亚默狂吼了一声,手越发用力,似要捏爆冉俊的喉咙。

“亚默!你疯了!”相国的声音陡然入耳,亚默一惊,松了手劲,冉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相国听说亚萝与挽衣的事,赶过来看看他的俘虏,正看到眼前的一幕,尽管他也不喜欢冉俊这个女婿,但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不能让他现在就死。

亚默低垂着头,脸如死灰一般令人生畏,全然无视父亲的存大,径自离去。

相国看着亚默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地上喘着粗气的冉俊,摇了摇头,一甩袖子,进屋去看挽衣是否还活着。听大夫说挽衣没有太碍,才又走出来,对着仍坐在墙边发愣的冉俊说:“看她你的妻子,不要再让她发疯。”

“她是你女儿,你有没有人性?”冉俊蓦然大吼,吓了相国和随从一跳。

相国身边的待卫队长正欲上前质问冉俊,被相国拦下,冷声道:“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能成什么大事?”言罢,又甩袖子转身走了。

这些他眼中的棋子,根本不会激起他心中的任何涟漪,更无法伤害他那颗千年冰封的心,只几句不敬的言谈又何曾在乎,只要他们在他需要的时候献上他们的性命就足够了。

相国脸上无波无澜地走了。人若是练到这般境界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因为没有任何情感,任何人事,可以牵制于他。

冉俊仍堆坐在墙角哭泣,他最不愿承认的就是他的感情,他与别的男人不同,外人眼中,他陪亚萝玩是因为爱上了亚萝,事实上他爱亚默,亚默最疼亚萝,他便也去疼爱亚萝,但那种情感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喜欢男人,亚默得俊逸潇洒征服了他的心,可没有会理解这样的感情,就连亚默也不理解,当年亚默去看新婚的小妹和妹夫,三个人喝醉了酒,亚萝醉得不醒人世,只剩亚默与冉俊,冉俊太过兴奋,终于可以和亚默反酒言欢,终于可以在月色下看着心中所爱。

冉俊不禁失态地拉住了亚默的手,一吐相思之情,亚默如五雷轰顶,醉意全无,弹离他数米远,冷声说道:“冉史喝醉了,亚默告辞。”便转身就走。

“冉俊句句真心,没半句谎言,娶亚萝也是为了你亚默。”冉俊却眼含泪花实言相告。

亚默足下微顿,随即,一跃而去,自此离开西夏三年未归。冉俊与亚默之间的秘密,也被隐瞒得无人得知。冉俊娶妻不生子,抢无数女子,他想让自己变回一个喜欢女子的正常男人,可当亚默出现时,他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真爱只有一个,而他的真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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