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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只待时机
作者:萧茜宁更新时间:2024-12-03 01:36:52

日思夜盼,此刻美人在旁,睛不自禁,俯身吻便落了下来,两人深情相拥,沉迷这般温情之中,任周遭万物空灵。

正柔情蜜意间,挽衣蓦地瞪大了杏目,“啊,差一点忘了正经事。”

煞风情的抽离韩良臣的唇,这温柔乡中的男人还不及回神,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亦是不愿回魂。挽衣又推了推他,自怀中掏出一份密令来。

“太后有旨!”挽衣轻声沉道。

“太后?什么太后?”于韩良臣而言隆祐太后的称位是因高宗被囚禁而临时垂帘听政,从未得到认同,更不会称为太后了。

挽衣先是一怔,霍地回神,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反而正声道:“太后亲自召见挽衣,密封挽衣安国夫人,前来请太尉大人前去救驾,肃清君侧。”

韩良臣极少见到挽衣这一脸正色,肃然的模样倒也令人肃然起敬,挽衣缓缓一礼,递上太后亲笔写来的密函。

韩良臣接过密函看完之后大叹,“我真是糊涂,还以为太后垂帘听政,早就与那两个反贼同党,实在是大不敬,大不敬,哪里有太后这般气度与胸襟。”懊恼不已。

挽衣见状,上前扶在夫君的手上,柔声道:“国家有难,他虽非圣主,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何况苗刘二人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做皇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嗯,好,原本,我是顾忌你还在他们手上,如今也无担忧,准备发兵讨伐。”韩良臣愤然说道。

挽衣徒然垂眸,神色之中似有难言之隐,韩良臣虽是军人,却粗中有细,见此,握住挽衣的一双纤手,柔声问道:“ 这阵子,你受了多少委屈,快讲给我听听。”

挽衣挑眸,目光之中微显波光,却又渐渐隐去,委屈自然是有,可是她真能告诉他么?若是说了,他又会怎么做?不,她不能说,说了,便会害他被人千古骂名,于是,她勾起唇角,笑出一个莲花,“哪有什么委屈,只是为你担忧罢了。”埋起所有心事。

“真是如此,以后便不可再离开我。”韩良臣笑着拥美人入怀,只有这般真真实实地拥着她时,才安心。

挽衣在他怀中默然点头,她何曾想离开过他呢?这般分分合合,颠沛流离的日子,好似已是常态,并不足奇,反倒也让他们之间更加珍惜了。

“相公,挽衣还有一事相告。”挽衣面露羞色,似笑非笑地说道。

“何事?”韩良臣抬手勾起挽衣精巧的下巴,这时,恨不得吃掉她唇边的胭脂以解相思之苦,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这一另两个月有余,挽衣,挽衣大概有了相公的骨肉。”挽衣越说越害羞,却也藏了这心事许久。救养子韩刚,被软禁行宫,差一点被高宗轻簿,又逃亡杭州,这时被授命救驾,这二个月来发生一切让她无暇去多想,只是在快到秀州时,身子不适,方才去细细想来,心下暗喜,只待见到韩良臣,将这好事告诉他。

韩良臣闻言,竟也没回过神似地怔住不动,良久方才大喜地狂笑出声来,“真的?真的吗?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挽衣真的?”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脸上的笑容像是个孩子,又将挽衣抱了起来,这一次是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轻抚她还未有任何异样的小腹,“这里真的有我们的孩子了么?”

挽衣无奈,被他那喜悦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只是不断地点头,回不出话儿来,喉间似有什么哽在那儿,喜悦之情与韩良臣不相上下,隐忍了许久,此刻也要将那份喜悦爆发出来。

“有我儿助阵,这了仗必胜。”韩良臣立下豪言壮语。

挽衣含笑看他,又在眉间拢着一抹清愁,她是不知他为此拼命效忠的那个皇帝真是值得他们这么做么?那些日子在行宫,与高宗近,看了许多他的昏庸,不思进取,曾经所有才华、令人敬仰的皇子,走上皇位却让人如此失望,她心疼自己的夫君,朝中争斗,他越是功高功是遭人嫉妒,越想越发觉得要为他谋好未来。

“良臣,朝上纷乱,你一定要谨言慎行。”挽衣忧心,心念至此,便提醒起韩良臣。

韩良臣瞧着她,“这是什么话?我韩良臣,走到哪里都直言快语,从不姑息那些小人。”心知朝中那些股弄朝权的文官心机,每每提及便都咬牙切齿。

挽衣无奈摇头,就知道他这个脾气,虽嘴上不说,心头便又隐隐担心起来。韩良臣这一次若是真平了叛乱,定然还会升迁,功劳越来越大,就越会招人注意,看来也只能为夫君小心留意。

次日,韩良臣便收到苗刘二人的授命诏书。

韩良臣接过诏书,见上面的年号为“明受”不禁大怒,“我只知建炎的年号,不知道什么‘明受’!这叛乱之人怎可留他,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你,你,韩世忠,你居然敢斩来使?”被苗刘派来的使臣惊恐狂呼。

“来使?我只知道与敌国才有来使一言,你又是何处来使?斩!”韩良臣分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声怒吼,那来使便被带出营外,任他怎样哭豪怒骂都全无用处,直到那声音蓦地消失,人头落地。

韩良臣气恼地将苗刘二人送来的诏书焚毁。便与张浚等几位大人共同议事,决定第二天便进军杭州,讨伐苗刘,解救高宗复位。

韩家军的大旗再次扬起,各种将军率部,沙场点兵。

“众将士,苗傅此人,以犬豕不食之资,取鲸鲵必戮之罪,在国家艰难之际,竟敢做废立之谋。刘正彦作为孺子狂生,与苗傅

同恶相济,自封节钺,私增权力,专擅残杀。如此陈兵列刃,凶焰弥天,逼胁皇上避位,令天下愤怒,必讨之,株之!此刻正是他们拉拢人心之时,定然秘密授命于各路官吏、军民,若是大宋臣军不许接受伪命,否则日便是与我等为敌!望众将士各奋忠义,共济时限!”

如此振奋人心的檄文,令将士们精神大振,“尽忠报国!”的吼声震天。

“也不知这些尽忠职守的将士们若是知道你们那个昏庸的皇上都做过些什么,会不会后悔?”亚默的声音霍然响起,吓了挽衣一跳。

灵透见到亚默缓缓一礼,瞥一眼挽衣,亚默与挽衣之间的微妙,总令人怀疑。

“你什么时候来的?能不能堂堂正正的进来,这样会吓死人的。”挽衣并未注意灵秀的眼色,嗔怪起亚默。

“我是堂堂正正进来的啊,谁说避开那些守在门口的侍卫就是偷偷摸摸了?”亚默并不以为意,那身飘逸的白袍让他像个幽灵似地就飘到了挽衣面前。

“万一我在换衣裳呢?”挽衣仍是不满地斜睨这个男人。

“那不是正好?”亚默话说的轻挑,人却一脸严肃,令人哭笑不得。挽衣只好瞥他一眼,不去理会。

“灵秀,你先出去吧。”挽衣吩咐道,灵秀微一福礼,转身往外走,可心里却仍是对挽衣与亚默独处不满,想起韩良臣对挽衣日思夜念,而这女人总与这个世外散人私会,对挽衣的敬重之情便被吹得烟消云散,暗暗寻思,这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倒是不同,怎会这样轻挑。

挽衣哪会留意这些,只觉得心里坦荡,便也不去多想,见灵秀走了,才又看向亚默,“昨夜与良臣夜谈,我恐怕他将来会在朝中闯祸。”

“不要和我讨论朝政。”亚默拒谈下去。

“不和你说,我又能和谁说呢?这世上,你就像我的亲人。”挽衣娇声说道,言中似有委屈,只那一抹难色,也轻而易举的攻破亚默那张冰封的脸。

亚默无奈摇头,“上辈子,我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你的事?”

挽衣才愁上眉梢儿,被他这么一说,“噗嗤!”笑了出来,“而且一定是极对不起我呢。”

二人不禁同时又笑了起来,笑声传到帐外,听得灵秀越发气恼了。

“亚默,我很小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个道人,她说良臣才是我的一生的男人,我信了命,一生都在等他,那时,只想为梁家报仇雪耻,可认识了良臣之后,便随着他的一腔爱国之情四处征战,万万没想到这个上天注定相遇的男人,却成了我的至爱。这些日子以来,我却觉得终有一日,我们要回到朝政之中,那时或许也是揭开我梁家之仇的一天,只是……只是,我却觉得那些恩怨情仇已不重要,重在当下,重在他,我怕,怕他为我而受牵连,这段日子我总觉得不安,太后授命我为安国夫人,可她或许不知我真正的身份,若是入了那些权臣的眼,我怕,这个秘密终是要保不住的,到那时……”挽衣言此,不禁深深一叹,“我怕会连累良臣。”

“那么,你想要如何?”亚默只问她要什么。

挽衣抬眸,凝视亚默半晌儿,她早有打算,只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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