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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痛打负义
作者:萧茜宁更新时间:2024-12-03 01:39:14

孙校只想骂醒这位如日中天的大将军,在他看来,挽衣对他有情有义,万万不该这般对待挽衣。每每想到那些生死关头,他们都熬了过来,如今享福了,还有折腾,他不明白韩良臣到底是什么心思?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我说错了么?你让一个女人跪在这儿,天寒地冻的,你长了颗什么心?是我的兄弟不是?”孙校也像是吃了豹子胆,毫不客气地劈头盖脸说起没完,他能感觉到抓着他衣领的那双手,越发用力,显然也是气得攻心。

“不要以为,我们是生死兄弟,就考验我的忍受能力。”韩良臣咬着牙怒道。

孙校不禁笑了,“我就是依仗是你的兄弟骂你,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不让分毫地凝视韩良臣。

韩良臣自挽衣来问他转驻之事,就极为震怒,他极力地封锁了一切能传到挽衣耳朵里消息的渠道,仍是没想到还是被挽衣知道了,她来质问,他沉默不答。

挽衣转身要走,韩良臣却在她踏出屋门的一瞬说道:“这一次,你留在这儿。”

这话儿出口,令挽衣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心颤着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这一次,你不必去了。”韩良臣厉声回答,却头也未抬。

挽衣蓦然回头,虽然这话她早就有所预感,却不想,他真的会说出来,那些不离不弃,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恩爱情义,怎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当初的那个爱她如生命的男人么?他为何会变得如此绝情?挽衣有一千一万个不解,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这么不可原谅?仅仅因为她触犯了男人的自尊?那么深爱她的他不懂她的心么?挽衣只觉得眼前轰然一热,泪便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我们曾说过,不离不弃,永远相伴……”挽衣试图帮他记起曾经的承诺。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韩良臣却冷言冷语,他不愿再受困于感情,他做自己。

这时的韩良臣已近不惑之年,他不想再受挽衣的安排和牵制,爱她成了他的牵绊,他不愿这样下去,便决定狠下心来,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种牵制。尽管,他的心亦是痛的。

挽衣的心被重重地刺了一刀,过去的事?爱难道是可以变成过去么?那如今呢?不爱了么?她不懂,人怎么会突然变得不认识了?

“过去的事?”挽衣颤声重复他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真的是她用生命去爱的人么?“良臣,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

他要如何回答?因为她管的太多了?因为她干涉他的人生?还是因为她一直想去保护一个应该保护她的男人?

“我只是想让你享女人清福,不必那么辛苦。”韩良臣心里又何偿好受?只是他忍着,切齿忍着,为了他那点自尊心。

男人有时不就是为了一张颜面而活,钻进牛角尖里的韩良臣,眼里脑里都再听不进,也看不清,只是一心地往里钻,越钻越深。

“不,你可以失言,挽衣从不失言。说好的陪你共生死,就……”

“不要再提了,我很反感!”韩良臣仍是打断她的话,似乎接下去挽衣的话只会刺痛他,只会让他不再坚定,那些话他怎么会忘,只是这一刻,为了他的自尊心,他不想向挽衣低头,也不愿挽衣拿这些话来继续束缚他。

韩良臣的话一句一伤,挽衣虽站在他眼前,却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太过受到刺激,只觉浑身失去知觉了一般,轻飘飘的,险些晕倒。

“良……臣……”

她颤抖的声音直击韩良臣的心脏,这一刻似无须过多的语言,都能摧毁彼此,他们都不知为什么他们二人之间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韩良臣将脸转向窗口,不去看她,忍隐着悲痛,说道:“此事已定,你回去吧,照顾好子温。刚儿已经长大,我带他行军操练。”

挽衣如鲠在喉,竟然说不出半个字,只在不住地摇头,她转身向外走着,她明白他为何这样对她了,可他不懂她的心,即便是说得再多又有何用?

然而,才出了门,韩良臣的泪便落了下来。看她悲恸欲绝的样子,并不是他想要的,可自己为何过不了这一关?种种心绪扰得他混乱不堪,他终于崩溃地双手扶住桌案,任泪水一颗颗掉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偏偏情到深处,仍是这样折磨。

“不!”

蓦地,他听到挽衣一声狂呼,随后,便听到灵秀大喊一声:“夫人!”

韩良臣一惊,生怕挽衣出事,奔到门前,却见挽衣当院跪下,垂眸低沉道:“若是你执意不让我去,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起。”那声音凄苦得令人心痛。

韩良臣欲迈出门的脚,终是没有动。反而,他将房门“哐”地了声,关上了。

众人围在院中,面面相觑,不知这对恩爱夫妻又在闹腾什么?时而恩爱甜蜜,时而大打出手,而这一次,显然又是一场大战。

灵秀怕挽衣跪出病来,急得跟着掉眼泪。可谁进来劝,都被挽衣喝退,所有人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位绝色夫人,屹立于风雪之中了。

韩良臣关上门,心里亦不好受,缓缓依着门堆坐在地上。两个人竟然就这样隔着一扇门,各自神伤。

直到孙校跑来。

“你是男人么?跟了你这么多年,孙爷爷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狠心,你!”孙校气红了眼,怒视着韩良臣毫不避讳地大骂起来。

韩良臣目中灼灼火光,这样盯着孙校似要将他烧焦似地,却不知是这怒意是真的对孙校,还是孙校口中的自己。对孙校的指责,他竟应不出半个字。孙校说的都对,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就是无法释怀?

不想,没等韩良臣出手,孙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重重地打在韩良臣的脸上。

“啊!”守在院子里的侍卫们跟着惊呼出声,这位孙将军是不要命了么?竟然敢对主帅动手?可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只因韩良臣根本没有还手之意,似乎就是让孙校打他似地。

孙校一拳接着一拳,挽衣没有去拉,也没有劝,人仍是跪在那纹丝不动,好像真的被冻住了似地,没有任何表情。见韩良臣不还手,孙校便接连打起韩良臣,他想把韩良臣打醒。却打得韩良臣狂笑不止,如此一来,旁观的人都觉得韩良臣疯了,那笑和曾经的陶姑如出一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那么爱挽衣,此刻视而不见挽衣跪在瑟瑟风中,不是疯了是什么?

韩良臣的嘴角终于渗出血迹,孙校复又抬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另一只手狠狠地将他推到一边,因用力过度而喘着粗气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不该这样对挽衣,你快让她起来,会伤了身子。”

这一刻,谁的话都没用,挽衣像失去魂魄的躯壳一般,只待韩良臣点开她浑身的穴道。

“我没让她跪,是她自己要跪。”韩良臣边狂笑,边说。

孙校从他癫狂的笑声中听到凄然,不禁喟然叹息,爱情将这二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样的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孙校也无法去评说,他能做的,只是让他们缩短彼此折磨的时间罢了。

孙校上前又将韩良臣抓了起来,拉着他来到挽衣面前,指着挽衣说道:“这个女人,为了救你,自己去引开狼群。这个女人为了救你,只身入敌营。这个女人,为了救你不顾生死。这个女人,因为爱你不愿你为难,宁愿自己默默地将自己打扮成丑八怪,藏在军中,陪伴你。这个女人,心里无时无刻不惦念你。你这样对她?”

“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按着她的安排去做?”韩良臣怒吼着推开孙校。

挽衣闻言,轻轻闭上眼睛,她早就知道韩良臣的心结是什么,她猜对了,只是不知此刻开始不再去限制他是否还来得及。再多的语言也是无力,而能让韩良臣这样激烈的反抗,也一定是积累了太久,岂是三言两语能劝?

“孙校,不要说了。”挽衣突然说话,孙校和韩良臣不由得纷纷转过头去。

“良臣说的对,我是女人,我该听从夫君的安排,而不该为难。”挽衣像是顿悟般抬眸凝视着韩良臣,心底无名之痛瞬间又传遍了全身,“我做好分内之事,照顾子女,待你凯旋归来。”纵然心底再多的舍不得,都不得不为了这个男人妥协。

挽衣转首示意灵秀,伸手让灵秀将她扶起来,跪了这么别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那双膝盖像是没了知觉一样不听始唤。

灵秀显些没扶住,挽衣踉跄起身,她想行个万福再走,都无法做到,不敢抬眸地微微一礼,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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