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本名完颜宗弼,金朝名将,开国功臣。又作兀术、斡出、晃斡出。女真族。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有胆略,善射。初从完颜宗望追击辽天祚帝于鸳鸯泺,1125年,随军攻宋,克汤阴,参加围攻东京。1128年,率军攻山东,击败宋军数万,连克青州、临朐等城。
金兀术率十万大军南下,再次将宋高宗逼至临安,此时,宋军亦是边战边退。宋高宗直退至驻温州的江心寺,听任金兵大肆抢掠。于是金兵连破江南州郡,如入无人之境,这次率军南侵的金军主帅是兀术。
韩良臣每日都在苦研对战策略,终日愁眉不展。挽衣亦是心事凝重地走进营帐,这一路退至秀州,她心知韩良臣内心的苦闷。
此时韩良臣留屯秀州,他的部队分别守在江阴以下的长江沿线。见挽衣进来,怅然叹气道:“这金兀术果然厉害,他率部十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大韩家军现在只剩八千精兵,想来想胜也要费些心思了。”
“此战确实不易,不过,金兵毕竟是北方人,北方人最怕什么?”挽衣走到案边,令灵秀将炖好的鸡汤端来,便示意灵秀退下,亲自将汤碗递至韩良臣面前。
韩良臣见爱妻如此体贴,不禁深感欣慰地浅笑着接过汤碗,吹吹上面的热气,“挽衣说说看。”
“就如我们去打西夏时怕冷,金人都来自北方,肯定受不了江南的湿热,酷暑的。”挽衣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韩良臣边喝鸡汤边笑着摇头,挽衣不禁瞧着他笑得纳闷,“你笑什么?”
“笑,你一定是刚刚在我脑子里出去。”韩良臣越发忍俊不禁,笑得更大声了。
“什么意思啊?”挽衣却嗔怪地看着他狂笑,这个男人疯了不成?
韩良臣放下手中的汤碗,伸手将挽衣拉起怀中,凝视着她娇丽的脸,柔声说道:“我们这般都能想到一块儿去了,难道我说错了么?”
“啊?”挽衣一双妙目挑起,“原来你也想到了?”
“嗯,只怕夏天他们是要北撤。”韩良臣正声道。
“那相公有何想法?”挽衣亦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韩良臣。
韩良臣将目光透过挽衣投向案前的地图,沉声说道:“既然无法阻止他们进攻,那就拦住他们的退路。”
“长江口?”挽衣慧智,随韩良臣转移了目光,同样看着地图上那处蓝色。
韩良臣深深地点了点头,二人便沉默地凝视着那地图良久。
“我想马上命令下去,即刻开始造战船,修理舰艇。等那金兀术、银兀术撤退时,让他回不了家。”韩良臣颇有信心地沉声说道。
挽衣将眸光又投回在他的脸上,唇边噙着笑意,“相公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颇有些献媚之意,听得韩良臣心头一软,转眸看着爱妻,轻吻她小巧可爱的隆鼻,嬉笑道:“原来你这么相信相公?”
“当然,不信相公又能信谁呢?”挽衣俏笑着偎在韩良臣的怀里,虽嘴上这般说得轻松欢快,却心中并非这般坚定,带着几分惶恐,毕竟以八千敌十万,绝非易事啊,这一战有多难有多苦她怎么会不知,又怎么会不知这个男人只是怕她担心罢了。
“可现在才过了正月,百姓仍是要受苦啊。”韩良臣轻抚挽衣玉背,叹息道。
“金人不擅水战,看来,也只有水战遏制他们了。”挽衣轻声说道,二人心里都有了打算。
金兀术的十万大军一路南下,在突破了岳飞的防线之后,宋廷上下皆惊。金兀术进独松关,直攻临安,守臣康允之弃城光走,钱塘县令朱跸力战而死。十二月十一日,杭州陷落。
高宗惊慌而逃,率领大臣乘楼船到达定海,几天后驶抵昌国。金兀术见高宗逃了,仍是穷追不舍,派四千精兵去追击高宗,十二月二十四日,赵州沦陷。高宗见此,继续漂泊,徘徊于温州、台州的海上。建炎四年正月十六,经过二次争夺,明州沦陷。
金营内。
“追,明天出兵,去海上追。”金兀术狠声下令。
“将军,可是我们水战……”
“没用的东西,还没打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金兀术不能下臣说完,便一个杯子掷了出去,打在那进言的副将身上。
“那韩世忠的韩家军在哪?”金兀术蓦然问及。
“好像仍在秀州。”
“在秀州?”金兀术不禁微皱眉头,韩世忠,我必与你一战!心下暗忖,要为他完颜家的人讨回一个公道。